听到蒙呈方进的营来,李延赶紧去了翟少游的休憩后帐,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蒙呈方进到营帐拱手笑道:“翟校尉别来无恙啊!听说前些时日你身受外伤。”说罢眼珠子四处剽着。
翟少游冷笑道:“我受伤这事,蒙将军还需要听别人说?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
蒙呈方笑道:“少游这是说哪里话,哥哥我回头送些北地上好的老参,给你好好补补。”
翟少游揶揄道:“那还真有劳蒙将军破费了。不知道将军深夜来我营帐所为何事?”
蒙呈方道:“先前有谋逆之贼闯入安阳侯军帐。”
翟少游淡淡说道:“哦,侯爷谋算长远,武学盖世,想必手到擒来吧?”
蒙呈方摇摇头道:“那人就是在陈阳道救少游的李明光,他身手了得,自然是跑了。”
翟少游冷哼道:“蒙将军,陈阳道之事,李明光救的是王后。救王后之人怎的就成了谋逆之贼?也是,贼匪倒也是个忠臣。”
蒙呈方依旧笑颜道:“我来你营地是遵安阳侯令,要鹰卫营协防,围捕李明光。顺便也提醒一下少游,当心李明光潜入鹰卫营。”
翟少游愠怒道:“蒙将军,我也提醒一下,鹰卫营乃王权都护,你来给我传安阳侯的令,是想要僭越不成?”
蒙呈方一凛,赶紧笑道:“少游这是说哪里话,安阳侯只是要鹰卫营协防,并不是给你下令,该如何取舍少游自定便是。既然少游心里已有定数,那我就告辞了。”说完拱了下手就朝着门外走了。
翟少游站在帐门前望着蒙呈方的背影已走远,放下门帘,回到茶几前,轻咳一声,李延便从后帐走了出来。
李延抬手指了指外面说道:“就走啦?这个蒙呈方还真是个城府极深的家伙。”
翟少游一脸怒容地说道:“奸佞小人罢了。先王后娘家人,这些年家道中落,就靠算计他人往上爬!”
李延道:“看来你这儿也不方便久留,他刚才说话那口气显然是不太信你。”
翟少游道:“不相信又如何!难不成他敢带兵闯我军营不成?”
李延道:“若是安阳侯带兵闯你军营呢?”
翟少游摇了摇叹道:“那还真是没有太多办法。”说完随即站起身来,拉着李延的胳膊走到后帐,伸手将行军床挪开,再踢开地毯,一块木板露了出来,他拿起木板,下面竟然是个地洞。
翟少游笑着说道:“鹰卫营有王权都护之责,但凡鹰卫营扎营,都会于主帐掘个地洞,以防万一,这规矩外人不得而知,若安阳侯真来叩门,你躲进去便是。”
李延一脸赞赏地伸出大拇指,笑着说道:“感情你鹰卫营是警卫团啊。”
俩人正在说笑之间,便听得营地内嘈杂之声,成丹那带有鼻腔共鸣的破嗓子极有辨识度,就闻他大声嚷嚷着:“侯爷,侯爷,您里边请!”
安阳侯刚入营帐,翟少游便走向前躬身施礼:“不知侯爷尊驾,请侯爷恕罪!”
安阳侯根本没有理会翟少游,而是自顾自地在营房内走动,待他向后帐时,翟少游疾步上前说道:“侯爷,此乃末将后帐,您入内恐是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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