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幺终于又感受到了在夫夷县的日子,被人追捧,生杀予夺的生活。
夜晚,黄幺和胡二坐在军营妓院的堂前,黄花黄狗站在一旁,一队随从握着长戈,指着周围跪在地上的女子,中央空出的地方跪了一群穿着有肩甲的黑光铠的男子。
黄幺坐在太师椅上,双脚盘起,嘴里往外毫无顾忌的吐着瓜子壳,胡二也坐在椅子上,但是没有黄幺那么夸张的行为。再次来到这个院子之前,胡二其实劝过黄幺,虽然自己两人在这个院子里被侮辱,被痛殴,但是并没有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没必要弄出这么大场面。但是黄幺却说,这不仅仅是一次复仇,这是一次验证,验证他哥哥说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是不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胡二和黄幺搬去院子的那天,黄大便想给一个军正的职位给黄幺,但是黄幺毕竟年龄太小,于是把军正的职位挂给了大胡子伍长,而黄幺和胡二则依旧在大胡子手下当差,由大胡子带领,在军正之下还有一支正式的执法队,大胡子也没有接收,直接由黄幺胡二指挥。于是黄幺直接将执法队带到了这个院子。
又过了一会,一个人被押了进来,仔细看看,正是那天往黄幺胡二身上撒尿的军官。
那人已然是鼻青脸肿了,被反绑了双手扔在地上。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为什么,老子是百人将(都伯的上司,管辖几百人),我爹是武陵长史,我爷爷曾任南郡郡丞”
黄幺站起身,走到那个人面前,蹲下来用手指戳了戳那人的脑袋,脸上一笑,露出满脸的褶子
“你还记不记得我呀?”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绑我,活腻歪了”
黄幺转身坐会椅子上,又磕起瓜子,边磕边说
“我们是军正手下的执法队,听说你前两天在这里喝酒闹事,打伤了同袍,是不是呀”
“我呸,军正这个职位一直都是空着的,你当我好骗吗,还什么子虚乌有的执法队。”
黄幺给黄狗使了个眼神,黄狗立马亮出一个青铜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法”字。
“太远了,看不清”那人说
黄狗立马俯下身子把牌子放在那人面前
黄幺则站起来一脚将牌子踩那人脸上
“看清了吗,啊?”
“还没看清?”
胡二脚下加了一分力
“现在呢”
胡二的脚在那人脸上拧动
“你怎么不说话呢?”
“说话呀”
“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看没看清呢?”
那人整个脸都变形了,那还说得出话来,到底是哪里惹来的杀神,那人心想。
胡二摸了摸自己还带着伤的脸,这就是地上那个人那天晚上踩得。胡二早知道黄幺是来报仇的,自己当初被践踏,心中自然是有怒火的,当然也是想报仇的,但是当黄幺踩着那人的时候,怒火是平息了,但是心中始终没有报仇的快感。
黄幺则不一样了,任何在场的人,知晓那天晚上的事情的人,都能在黄幺满是褶子的脸上看到践踏别人的狰狞的笑容。
黄幺终于松了脚,黄狗连忙捡起牌子,而那个人的脸上已经被牌子的花纹磨蹭的到处是破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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