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两道身影一来一回,打的不可开交。定睛一瞧,竟是两位光头和尚,都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可这两位和尚却是一脸凶相,满脸横肉,光着半个臂膀,却露出了条条伤疤。
再看周围围着的这一圈,各个都是光头和尚,围着看着这二位比试。虽然这二位挥拳生风,但毕竟是同门比试,点到为止,所以二人也并未下狠手,倒像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又说这功夫,若是正统少林,自然得会金钟罩铁布衫之类正统少林功夫,但这二位只是挥拳下狠劲,一看便是野狐禅,一来二去,似是乏力了,拳头也越是软绵绵的,看得让人发困。
忽然间,其中一位的拳未收住,竟打了出去,把那另一位给打倒了。
这打人者明显慌张了几分,但却站在原地,嘴里连忙念着“阿弥陀佛”。
“我阿你老娘!”那被打者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要挥拳去报仇。众人见状,忙去拉开。
“好!哈哈哈!”
这群光头之中,忽然有个头发茂盛之人,大笑几声,分外显眼。
一年岁较大的和尚走了过来,他身材臃肿,身上袈裟看上去似是住持、方丈之类的角色,他只是对着那毛发茂盛之人上下打眼,凶狠狠地问道:“宁施主,这功夫可好看?”
宁云啧啧称赞:“不错,不错,有趣的很。”
“唉,吃过饭后,宁施主便自己下山吧。”那胖和尚又说。
宁云脸色一黑,似是极不满意,“胖师父,您这是要赶我走?”
胖师父欲哭无泪,他们这与其说是寺庙,倒不如说是山寨。这里和尚皆是落草之人,在此地建庙宇,平日里管打家劫舍叫做“化缘”。但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匪徒,众和尚只谋财,不害命。
当然,有时也谋色。
不过那日,这宁云闯上山来,说云游此地,要借宿。可这一待却是好几天,吃的多,不干活,打骂皆是无用。山寨众人颇有说辞,胖和尚只好来劝他速速离去。
“今晚吃了酒那便走吧……”宁云小声嘀咕着。
“当真?”胖和尚一喜。
“千真万确。”
算了算日子,今日确实是山寨每七日一次的吃酒日。众人怀着无比崇敬之心,吃着酒,思考着佛法。
恍惚间,夜幕来临。
这大殿上灯火通明,佛像被人挪开,在这大佛像后面,是个硕大的酒窖。恶和尚们连碗都不顾,拿起酒缸,虽是小酒缸,但也不是常人几口能下肚的。但这些头陀却是大口一张,这小酒缸就见底了。
众人喝的伶仃烂醉,有几位脱光了衣服,站在桌子上,一手拿着佛经朗读,另一手却是拿着酒缸,场面滑稽可笑。
若是宁云在此,肯定是又要笑了,但他此刻并不在殿中。
月明星稀,山中月色清凉,虫鸣鸟叫。宁云蒙着面,悄悄地跑到了后山。
这后山平日里是好几号人把守,今日吃酒学法,已是空无一人。正是此刻,宁云才溜到这里,一脚踢开那木门,又找了个细丝,将那大锁给打了开。
这些淫和尚,平日里不光打家劫舍,之前说了,还好女色。都不知是从哪掠来的女色。宁云半路来了这里,就是听闻此事,火从心起,但自己又不会一招半式,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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