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兵们嘻嘻哈哈。
“那个花花地媳妇,快快地出来!欢乐欢乐……”“那个花花地媳妇!你地出来,皇军大大地优待!”“那个抗日分子!那个中国地蠢猪!你地再不出来!皇军抓住你将你碎尸万段……”
听着满院日本兵的叫骂,听着这屋门前络腮胡小队长对于高个老汉的咋呼踢打,黑屋子里面,殷素梅害怕地碰碰郎抱孩:“抱孩子!小日本要进屋来了!怎么办?是不是,拼死往外冲?”
郎抱孩单手搂一下殷素梅,急急地四处查看。黑屋子里,这时候由于郎抱孩殷素梅都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光线,郎抱孩就看到了炕上靠墙放着的一口白棺材。
白棺材就是还没有盛殓死人还没有刷漆的棺材。是老人们为自己百年以后提前准备好的寿材。
看着那里,郎抱孩连忙将盒子炮左轮枪插回腰里,连忙拉住殷素梅:“二妈,咱们,先躲进棺材里。”
“躲那里……瓮中捉鳖……”殷素梅犹豫着,不由地紧紧地抓住了郎抱孩的手。
这时候,门外面,高个老汉正哆哆嗦嗦地开那门锁。
感受着被砍掉耳朵的疼痛,感受着流到脖子里的热乎乎的血,看着满院日本兵的横行,感受着身边络腮胡小队长的踢打,也看着络腮胡小队长可怕的嘴脸,高个老汉越来越怕。
他越害怕越着急。越着急越哆嗦。越哆嗦越开不了锁。越开不了锁就越被络腮胡小队长踢打叫骂。于是就越害怕,就越着急……
络腮胡小队长着急万分气急败坏,再叫骂着踢打两下高个老汉,就猛地从高个老汉手里夺下来钥匙:“支那猪!中国地笨猪!滚开!”就亲自开锁。
听着这声音,郎抱孩什么也顾不得了,
郎抱孩丢开殷素梅的手,就一把抱起来殷素梅,就利用轻功猛地悄无声响地奔到白棺材跟前,就放下来殷素梅,就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挪开了棺材盖。
外面门锁哗啦地被打开了。
郎抱孩拍拍殷素梅,殷素梅连忙跳进棺材里面,连忙躺了下去。
紧接着,外面又哗啦地一响。显然,那门环也被摘了开来,紧接着,一道亮光照进屋里。紧接着,又是哗啦地一响,黑屋子两扇房门大开。那道亮光更亮。屋里也更亮。
郎抱孩不慌不忙。他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地跟着跳进棺材里面。
棺材里面地方十分狭小。殷素梅侧过身子用力给郎抱孩挤开一条窄窄的空隙。郎抱孩侧身挤到里面。
日本兵早已哗哗啦啦地涌了进来。
郎抱孩挤在殷素梅身边别别扭扭地侧着身子。他仍然不慌不忙,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地举起来棺材盖。就在一群日本兵呜哩哇啦乱嚷乱叫在屋里四散开来的同时,他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地一边侧身躺下,一边将棺材盖慢慢盖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