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前,村子来了群自称铁花教的老道,说是能免费给大家伙治伤病,大家伙开始也挺不愿意的,毕竟这世道骗子多。”
钱万里擦了把鼻涕眼泪,继续讲道。
“不过康村长极力欢迎,大家伙也就没怎么计较。”
“一开始,那帮老道还免费给人医治,听说晒萝卜的阿罗妈拉痢疾了,吃了一颗小丸子当场就没事了,还有隔壁的铁匠,小指碎了半截,敷了药也是当天就好,还有教书的柳先生,他头进风也是道爷使了符药,还有那····”
起开始,钱万里还是声情并茂,有泪有鼻涕的哀说这。
但这死胖子越说越离谱,就像唠家常似得,鼻涕眼泪也不见流了,这最小还特娘的咧了起来,颇有追忆温暖的小家味道。
“说正事!”敖萍喝道,随后拔出了剑。
“啊啊!好的!”
“说后几天的事儿,谷仓变成了道爷庙,住在里面的道爷们也不治人了,整天困在里面不知道干些什么,额····”
钱万里突然停了下来,右眼珠子左右瞎看,吱吱呜呜。
“怎么不说了?”
“额,嗯,啊···道爷··怎么还没好。”最后几句近乎是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出的。
钱万里为何如此怪异,又为何吞吞吐吐,敖萍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人定怀有鬼心,静静后退几步,哪里晓得,四周的屋檐下忽然喷吐出淡青色的烟雾。
说时迟那时快,敖萍立刻反应过来,大喝道有埋伏,撕扯下半截布衣捂住口鼻。
钱万里这个家伙面露喜色,当即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就咬吞下。
这天不逢时,一股怪异的风流将青雾推波助澜,迅速扩大。
眨眼间二人就被团团包围,敖萍脚腕吃痛,那里恰好被银针扎入。
一股刺入骨髓的疼痛另她不禁呼出大声,但也就是这一下,吸入大量青雾的她陷入了昏迷。
身躯无立地摔落,不过两只古铜色大手将其稳住。
道济恩不用吃饭,更是没有口鼻,这青雾对他没有一丁点作用。
其实就在刚才,站在一旁的他就察觉到了那钱万里的不对劲,再怎么说现代套路看多了,抗忽悠能力也要比信息堵塞的古人强上那么一丢丢。
只能怪这一些实在来得有些快,那敖萍也不知为何忽然倒下。
抱起她,将一颗药丸塞入嘴中,大步向着稻田方向跑去。
无人追赶,青烟散去后,只留下昏倒在地的钱万里。
“呸,废物点心。”
庙内走出一人,全身披着长袍不见模样,走起路来发出咔咔咔的碰撞声,这人来到钱万里身旁,伸出手插入了他空着的眼眶内。
肉浆搅动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但更为渗人的是,那只手竟然是木手···
呼呼呼,就到这里好了。
道济恩抱着不省人事的敖萍,跑了十几分钟,见无人追赶,歇息起来。
周围看模样是某个小山头,往后瞧已然看不到了枯黄色的稻田。
先是探鼻息,还好,呼吸稳重,扒开眼皮也不见扩散迹象。
好了,现在自己能做的就这些了。
只能祈祷那死胖子的药的的确确为解药。
实在不行,自己还有牛老兄白送的那瓶丹药。
但这么耗着也不是方法,必须先找个地方歇息。
一路上,道济恩不见其他聚落,如果自己现在回去,定然是需要那头马儿的。
躲在暗处的人会放过它吗,或许自己回去时,只剩下了一具剖腹死马。
淦,副本还没进呢,就倒了一半的DPS。
道济恩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他的地图。
虽然看不到哪里有人,但是若有建筑,也能从这鸟瞰图中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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