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娥站起来准备追出去继续理论,被夏东一把拽住:“婶,婶!你别生气,我爹胡说嘞,你别在意,我还指望你给我找婆娘呢。”
秦月娥转过头看见夏东满脸笑容,也不好冲他发脾气,用力甩开夏东的手。
“婶,你找过来啥事?”夏东笑着问。
秦月娥想起启平的事,她本来想过来告诉夏东,让他防一手启平,现在看来不必了,她喊道:“没事了!”然后走了出去。
夏东看着秦月娥的背影,脸上早已没了笑容,脸色阴沉得可怕,站了会,转身坐在椅子上拿起书又看了起来。
秦月娥到家,气的在屋里坐不住,想出去透透气,于是走到村口那面土墙前跟那些妇女聊天,聊着聊着,有人问起她宋芝和夏东的事,秦月娥给那些人说,人家宋芝看不上夏东,现在跟启平好着呢,说完还不忘狠狠踩一脚老夏头,取笑他被李来顺压了一辈子。
几天后,这话在村里传开,老夏头气的想死的心都有,祖上积的名望在自己这一辈丢的干干净净,现在,老夏家就是个笑话,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随着转亲戚人的口中往更远的地方传去,以往老夏头喜欢去村里闲逛,现在他连出门的勇气都没有,最终忧郁成疾。夏东确定是启平插了一手,而且宋芝一家还骗了他,说与启平没关系,看着神情疲惫的父亲,夏东的目光逐渐变得凶狠,宋芝他恨不起来,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怪罪给启平,他要找机会报复。
年三十晚上,宋芝带着宋巧去坟上给父亲烧了纸和香,老宋走了已经快一年,宋芝还是没能够从阴影里出来,趴在父亲坟前痛哭了半天,在宋巧的搀扶下才跌跌撞撞回到家,令她欣慰的是,启平一家和母亲已经在家里等她,今年启平说服李来顺和王桂英在宋芝家过年,冷清的家里瞬间有了年味,宋芝看着眼前美满的景象,不禁又捂嘴哽咽起来。
饭桌上启平还给大伙公布了一件好事,他读了远在广西当兵的哥哥——李军荣给家里的回信,军荣在信上说他明年开春回家探亲,到时候能呆一个月,启平念完以后,李来顺和王桂英激动的眼里泛着泪花,宋芝也跟着高兴,自上次离别已经过去三年,宋芝想起当时送李军荣走的时候,自己在后边哭成泪人,一晃三年,曾经的懵懂少年都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岁月催人老啊。窗外,烟花鞭炮的响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整个村子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忧,在村里唯一的郎中院里,夏东正央求着大夫前去家里给他爹看病,老夏头这两天吃不下饭,就在刚才,跌倒在院里起不来,夏东抱着放炕上,随后急着跑来请大夫。高岁峰饭还没吃完,擦了擦嘴,极不情愿的背上医药箱跟在夏东后面。
老夏头并无大碍,最近上火让他食欲不振,跌倒起不来是因为身上没劲,吃些饭就好了,检查一番后,高岁峰草草给夏东开了几包健胃消食片就走了,夏东擦了擦头上的汗,还好虚惊一场,同时又开始记恨起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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