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宮奇一覺醒來,摸索到身邊空蕩蕩,吃了一驚,急忙跳起,窗外晨光明亮,鳥語花香,江玉奴卻正當窗梳理雲鬢,窈窕背影在柔和晨光下有若裹了一層光暈。
南宮奇心中一寬,不禁輕喚了一聲:「玉奴!」
江玉奴應聲回首,羞澀地嫣然一笑,輕聲道:「相公你醒了?」
原來南宮奇一夜輾轉難眠,到近天明才昏沉的睡去,江玉奴比他早醒,起了床穿衣梳妝。
南宮奇說道:「妳???」他本欲說﹕「妳沒事便好了!謝天謝地!」想來覺得不好,話出口時卻改口說道:「妳???妳這樣子好看得很!」
江玉奴臉上一紅,啐道:「大清早逗人家幹嗎?奴已經是你南宮家的人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天天相對,衹怕你到那時候祇顧逗你的仙兒、蝶兒!」頓一下又道:「剛一早醒來時玉蝶姐姐來過,聽說你未起床,已經出門去了!」
南宮奇這才知道藍、莊二女早已離去。楞了楞,叫道:「對了!她今早要和藍姑娘去北上見張教主!」
「是嗎?」江玉奴道:「我開門讓她進房間,她和藍姑娘說甚麼也不肯進來,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便走了。她又不跟我說清楚,否則我會把你喊醒啊!」
「該死!怎麼起不了床?都已日上三竿了!」南宮奇暗暗輕歎,竟然無緣送別玉蝶。正感惆悵之時,房門外有人敲門。原來卻是袁凌波送別了玉蝶二人回來。
袁凌波冷冰冰地道:「春宵苦短。難怪你忘了玉蝶。」面上頗有慍怒之色。
「不???不,凌波妳誤會了!」南宮奇面紅耳赤,急急辯白:「事情是這樣的???我???我和玉奴???她原來便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和她昨夜才無意中相認了。」他邊說邊望向江玉奴。見她卻早已羞紅臉低下了頭,把弄著衣帶很是不安。南宮奇見袁凌波滿瞼疑惑,急忙把胸前翡翠掏出來道:「我和她失去聯絡很多年了!靠這個信物才能相認,我有半塊,她也有一半???」
袁凌波聽得不耐煩地插口道:「我明白了。那末我該改口稱她???夫人。」說著果然向江玉奴行禮道:「夫人,婢子凌波這廂有禮了。」
江玉奴忙叫道:「不敢當此大禮!」忙上前扶起,握住她素手道:「我們還是依舊以姊妹相稱吧!」
袁凌波微微的一笑,似乎並不在意。
南宮奇心中暗道:「玉蝶、凌波,妳們這兩位奇女子卻把我耍夠了。凌波妳武功高強,我怎敢把妳作婢子小看。」苦笑道:「是啊!上回之事祇是權宜之計,以後再也休提主婢之稱罷!」
「這可不成!」袁凌波正色道:「禮不可廢!你倆始終是我主子,這卻是事實,一輩子也改不了的,否則我忘恩負義,豈非豬狗不如?」
南宮奇正不知如何對答之際,袁凌波又說道:「婢子本來不敢打擾少爺、夫人,衹因我大哥要請你幫忙,請我來通傳一下,事情似乎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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