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奇道:「五毒神君可能已脫險亦未知,碧兒別太擔心了。」眾女隨聲應和,段碧兒仍是不住飲泣。「少夫人毋庸擔心。」莊玉蝶道:「我看那位老人家該練有毒掌功夫罷?奪命書生看來不是他對手。」
「妳倒好眼力。」殷離道:「小妹子妳們是那個門派的?臉上該沒事罷?」原來袁、莊二女面上仍蒙著面巾,祇露一雙美目。
「啊!姊姊不說,小妹倒忘了禮數了。」兩人忙把面巾除下,露出兩張美貌面容,殷離雙目閃過一陣嫉妒神色。
「小妹袁凌波。」「小妹莊玉蝶。」二女自我介紹道:「我兩姊妹義結金蘭,與迎兒姐姐一起侍候少爺……和少夫人。」
「傻瓜倒艷福不淺。竟然有了一妻三婢?你妻子倒是氣量大!換了是我,我早已恨不得用千蛛萬毒手往妳倆身上戳幾下子!」南宮奇面色微變。段碧兒聽了可是更傷心了。殷離看段碧兒她哭泣不止,忍不住叱道:「妳哭甚麼?真窩囊!我死了爹娘都沒有妳傷心!」
「原來她父母雙亡,難怪心情這般惡劣。」南宮奇道:「在下南宮奇,據云殷姑娘乃張教主表妹,在下斗膽稱一聲殷姊姊。」
殷離冷哼道:「你小小年紀已經如此好色,長大了還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臭男人!男子沒一個好的,見一個愛一個!我最討厭你這種人!」別轉面不看他。
「藍玉,你過來。」殷離向藍玉招手道:「給我瞧瞧你這一招六脈神劍如何使出來。」
「六脈神劍有六路指法,我祇練了中衝指法。」藍玉說著舉起一手,四指屈曲,祇伸出修長的一隻中指。
「奇哉!」莊玉蝶道:「據說六脈神劍乃大理天龍寺不傳之秘,大理段氏皇室亦無緣一見,怎麼反倒傳了給漢人?」
「我非是漢人!」藍玉搖搖頭,恨聲道:「藍某乃回回人,蒙古人侵略我部族,屠殺了我全族老小,仇比海深。此生我與蒙古人勢不兩立,誓報這段血海深仇。」
「唉!」莊玉蝶嘆息道:「血海深仇?我們殺的人又如何?誰無父母兄弟?」
迎兒黯然亦歎一口氣。
「是啊。我造的殺孽也太多了。」南宮奇看了看自己雙手,似看見滿掌血跡。
「漢蒙不兩立!驅逐韃虜、還我河山,千古不易之理。」袁凌波說道:「戰陣中何來仁義道德?」
「凌波兒,妳與玉蝶這段日子往那裡去了?」南宮奇欲問袁、莊二女近況,二女祇是微笑不語。
「喂!你們兩個男子出去!姑娘們要更衣。」殷離皺眉道。
兩人無奈衹得一同離開大殿。
此時東方已現出魚肚白色。南宮奇欣賞了一陣晨曦景色後,回身一看,竟見藍玉爬伏地上,翹起屁股,口中唸唸有詞。正在大感奇怪之際,姑娘們已走了出來。
殷離向南宮奇眨眼睛,俏皮地抬腿,作勢要踹藍玉屁股。逗得南宮奇忍悛不禁,諸女亦捂嘴微笑。
「外面有人來了。」袁凌波突然面色凝重。
眾人都十分緊張,屏息靜聽。南宮奇連忙默運真氣,準備迎敵,看那藍玉卻仍然維持原來姿勢,紛汶不動。南宮奇心想:「糟糕!祇盼來人切莫是蒙古高手。原來回民祈禱時一動不動,敵人還不趁機下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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