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艳自己倒没什么,反正寡妇没事都会得变有事,习惯了!但不能让铭雷染上自己的骚名,害了人家。
但刘铭雷似乎没明白她的苦心,不但没走,还弯腰帮她收集扎束的蔗茅。
“铭雷,我自己来,听姐的,快回去!"肖芳艳生气了。
刘铭雷笑着说:“别急,有件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明天吧,别让人误会!”肖芳艳不安地说。
“相请不如偶遇,用不了几分钟。”
“那快说!”
“就是那块泉水垄子,能否租我?”
“可是我已种了稻子,等收割完吧!”
“所以要和姐商量,我明天就要!”
“怎么那样急?”
“有批药草明天到,可是这种子比较脆弱,出了冷藏车,在三小时内要种下去。而且它适合冷浆的田。你那块地正好!”
“旁边刘运年的荒着,何不问问他?”
“问了,前几天就问了!可是人家宁可荒,也不租给我!”
“那行,我那一亩来地就给你,反正冷浆,产量很低!”
刘铭雷高兴地跳了起来,他就知道芳芳姐会支持的,只是没想到她会不带条件地支持。
其实芳艳是尝到过铭雷的甜头,当初赔到的二十多万要不是听了他的建议办了个简易厂子,指不定这家借点,那家借点,就没了。公公家又是弱房弱支,还真不知能收回多少。今儿好了,虽然碾米一担四元,但一年下来每家少说也要支付四拾吧,加上粉猪饲料,磨豆浆米浆,粉肉丸浆,粉蕃薯,杂七杂八,每家少说要在她厂子里花上一百元,一家看上去不多,但全村一千多户人家,那可就十多万的营业额呀!扣去电费,芳芳厂里少说也要净挣六万以上,现在本钱早回来了……
今儿刘铭雷要那又瘦又冷的地,她当然答应。别人在背后嘲笑他回农村,但芳芳却不这么想。她心里想的是铭雷有什么挣钱的妙招。这不,种啥中药草,肯定贼值钱!
当然,刘铭雷也是实诚人,他给的承诺是每半年六百斤谷子,也可把它按市场价折成钱。
这样的冷浆田,一年根本收获不到一千二百斤的,肖芳艳笑着说:“这么多谷子,覃嫂不骂你才怪!也会说我故意诈你!如果真的想要,那就先给你。谷子的事,你挣了钱再说!"
“哎,我告诉你,六百斤谷子就是我妈定的。她说万事开头难,就让乡亲们看看,跟着刘铭雷即便发不了财,也绝对不会吃亏!只要第一次成了,就会有人跟过来。相反,你越求人家,人家越不和你合作!"
刘铭雷知道芳芳怕失去他妈妈这位知寒问暖的姐姐,于是把前几天的商议透露给了芳艳。
不用干活比累死累活的收入还多,肖芳艳自是笑得合不拢嘴。虽说她也算是村里的有钱人了,除了铭雷、凤生,还有在厦门开个服装小厂的善民,她??说第四,也有第五吧!但谁又会嫌钱多呢,何况她还有一个才几岁的儿子呢!
运年是个另外,首先是因为他儿子善民在外面办了个小厂,他老人家要装逼!其次,他觉得刘铭雷没出息,上了大学还回水溪村种田,还不如只上过初中的善民呢!他这文盲现在是瞅不起大学生刘铭雷,用他的话说,读书冇个吊用,初中就够了!
自己是种地的农民,却瞅不起自己的农民身份,这就是刘运年那种人的可悲!
肖芳艳很好奇的问:“那是什么药草?难种不?”
“咳,黑灯瞎火的,明天说吧?”刘铭雷边说边走。
“哦!”
芳芳反应过来,觉得怪不好意思,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她用勾绳捆好两把不大不小的甘蔗枯叶,再用竹杠把它们串起,挑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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