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真是一语,令陈某茅塞顿开。”
陈圣拱手,颇为感谢。
何子鸣笑言:“不过常识,想来陈兄,定向往江湖?便来这大燕走上一遭?”
不得不说何子鸣生的唇红齿白,风流倜傥,那袖口一挥,便看出陈圣神中向往。
陈圣苦笑,拿起苦茶饮上一口,才舒畅道:“何兄慧眼,一眼便望出我等来此目的,我与南无师兄一路行来,颇有感触。”
“哦?倒是何某唐突,不知陈兄从何处来?目的又在何方?这大燕恩仇随时来,若仅是一游大燕,那倒也罢,若是来此娶妻生子,怕非良地。”
何子鸣笑而道来,便让陈圣有些出神,似越敲这何子鸣便越是俊俏。
想来如此,具身奇处。
南无小僧自然也如此,如他,世人如骷髅,也便觉得何子鸣有媚骨。
心道,媚骨生女,可谓魅惑世间,令人神魂颠倒。
此却生至男儿,怎的会出现此间情况?
“不言也罢,陈某来自梁州,活得难过,想来离开梁州,走遍大周江山。望一望那风土人情,采一采那万好河山。”
梁州经历不堪回首,并不想回忆,想来便是心中所往,出神道来。
“那倒是一番豪情,奈何我何子鸣世俗缠身,倒是想与陈兄走上一遭。风花雪月,赏山赏美景,快哉快哉。”
何子鸣脚掌一踏,立于板凳之上,豪迈不已。
想来何子鸣定也如自己一般,想来游历人间,只叹,他有身家,恐怕没有那等好运。
“我等一路行来,不是见那刀剑相向,便是尔虞我诈,从未见过何兄这等人,倒是陈某心有佩服,既无缘行江山,何不带我与南无师兄,游大燕几城足以。”
陈圣深觉自身幸运,望南无师兄一道目光,见他双目微垂,已是在喧闹之地参禅起来。
见何子鸣一愣,却忽然笑起,怎的一具好皮囊,皮肤嫩白,那语中言出。
“自然可行,但,陈兄可知,如今大燕已有了变故?”
何子鸣话音一转,道出一句消息。
“哦?此话何解?”陈圣挑眉,好奇询问,如大燕这般变故,定然是极大才是。
“大燕城有其下三十二地,一地有一万私军,今有大周皇室降临,豪言一语,想收编大燕三十二万私军。想来我大燕与大周分割两地,天高地远,此等皇室仅凭一言便要收编,谈何容易。”
何子鸣倒无细说,只言此等众人皆知等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陈圣恍然大悟,此间梁州本就在传,恐有变故,若非与大燕有关?
毕竟,二者距离之近,若生大变,定当首冲其中,如此,怪不得那些高官子弟暗中与张家做对。
可这张家又如何?暗中勾结大燕?
这倒是无罪,若是说来,梁州与大燕皆是大周朝土地,自然谈不上勾结。
其中恐有隐情。
思绪如潮,陈圣却压至心底,对其拱手。
“那以何兄之意?如今这大燕我等可入得?”
何子鸣倒是直呼无妨,“这又何惧?我等不过平民,怎的去参与其中?既有所关联,也不过受怕一些,那大周皇室才需担心。若仅是豪情一说,那边如此作罢,若真动了格,只怕这大周皇室子弟,便永远留在大燕之地。”
陈圣顿心生警惕,大燕之人如此胆大?居敢弑大周皇室,岂不变天?
“如此说来,这大燕却游不得,卷入其中,定起波澜才是。”
何子鸣无声肯定,他深知这大燕之土,本排斥大周之人。
若非大周兵强马壮,已巩固千载,只怕起兵造反不在话下。
以大燕江湖人,武功卓越,远超大周之地,怕本不是对手。
不过这些年来,大周不断诏安江湖人,四面八法,高手渐入朝中,想来已然布下手段。
“不过,入大燕城中,倒亦不错,城中景色优美,有挂银至燕山落下,震高轰鸣,如那天上星宇沉其中,又有西元湖,花船游曳,有佳人一曲风侠舞曲舞剑助兴,别有风味。”
何子鸣自大燕城中来,自然知其美景良辰。
陈圣倒是被勾起眼馋,生出一观之念道:“如此,岂不人杰地灵?”
“哈哈哈哈……陈兄所言极是,大燕子女那便是人中龙凤,男子英俊潇洒,女子花容月貌,有一度春风之称,说的便是我大燕男女。陈兄,莫不是要走上一遭,喝上花酒,寻来美艳女子,舞剑一曲,怕陈兄身侧的师兄也会有那入了凡尘之心。”
说起大燕风土,何子鸣心气甚高,夸夸其谈,想来真怕如他所言,如此。
观何子鸣那倜傥模样,陈圣倒是信了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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