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光滑的路面晒得发烫,没有人愿意在太阳底下走来走去,那些穿梭在城市各个街道的送货员送餐员依然奔忙着,大概在他们那里有社会底层的生活真相。他们骑电动车飞快,引来的批评不少,闯红灯是常有的事情,也有人说使他们太贪了,为挣那点钱命都不要了。生活的重压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命真的就是一张被揉皱的纸,写字画画用不了了,上厕所用有太硌得慌,扔了吧,总有人觉得可惜。
“你说,咱们念书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有个好生活吗。经过这几年工作我都觉得以前的那些话真幼稚,什么理想,什么成绩,上了社会顶什么用,不如你跟领导关系好。”
“你说老汉,我那会儿想像大学没有校墙,随处可见讨论关于知识的问题,就像是苏格拉底呀,亚里士多德,哎呀,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是傻的可爱。”
“还亚里士多德呢,看看咱么那些讲师,有的还是个本科水平,讲课话都说不清楚,就那个带深色眼镜的那个女老师,也不知道怎么能进学校当了大学老师。讲课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利索。”
“哎,大学呀,我要是有了儿子要上就上顶级的大学,想咱么这样的大学,不过是混一张文凭,好一点的考研换个好大学,现在用人单位看你第一学历,研究生是好大学也不行,第一学历就得是名牌大学,这就是现实呀。”
“光说不顶用,你也得先结婚才行,你一个人能鼓捣出个孩子吗?”半说半笑。
“.......”
“行了,赶紧努力找个结婚对象,二婚别带孩子也行。”
两个人手相互搭在肩膀上,通红通红的脸,两瓶酒。
“我不想追问,因为我相信你有分寸。”
“这个谁唱的了,我记得你老是哼哼这两句词儿。”
“忘了。”
“哎呀,喝多了,喝多了。这要是咱们宿舍的都在,得去KTV吼一会儿去,释放一下子。”
这或许就是多年以后再见面的样子,摇摇晃晃。
香城五月,十里荷花,醉倒人不知。
老张给儿子打电话总也没有人接,“这个死孩子,电话也不接。”
“咋啦没,又是?”
“手机欠费了,给亮飞打电话不接,又不知道作甚了,估计睡的还没起来了。”
“这会儿打不通等会再打了哇,非要这会儿打。哎呀,这就着急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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