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道人又连点了七八样菜,什么张家店煮的白切鸡,李寡妇卤的猪头肉,什么贵捡什么点,听的方南满头大汗,费尽力气才好不容易记住。
方南抱着酒坛子离开,冯无邪苦着脸说道:“曾道长,我小弟已经去给您打酒了,拜托您为我看一看膀子的伤势行不行?等您为我治好了伤,晚辈也可以陪您喝上一杯。”
曾道人冷哼一声:“也罢,看在你小弟这么懂事的份上,跟贫道进去吧。”
冯无邪和紫嫣都不由脸上一喜,急忙随曾道人走进道观中。
但走进去之后,冯无邪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僵硬住,差点没忍住吐出来。
道观里面的情形和院子一样,乱的一塌糊涂。一只黑色的大狗正趴在墙边,窝成一团慵懒地睡着。
要光是乱也就算了,在一张又破又旧的桌子上摆着一只小火炉,炉子上架着一只小砂锅,锅里煮着一锅黑乎乎的汤,散发出一种无可救药的臭味。
这臭味进入鼻子,直撞大脑,呛的冯无邪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曾道长,这......这是您炼的药吗?”
“你眼睛有问题还是鼻子有问题?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美味的药。”
曾道人瞥了他一眼,醉醺醺地走到桌边,用勺子从砂锅中捞起一只疑似屎壳郎的东西,放进嘴巴里滋滋有味地嚼起来。
“这是邻居皮奶奶煮的炖菜,要不你们也来尝尝?”
冯无邪和紫嫣同时慌乱地摇了摇头:“不......不用了!”
冯无邪嘴角抽搐个不停。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曾道人嘴这么臭,敢情他是吃屎壳郎长大的啊!
曾道人有滋有味连吃带喝了好几口,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儿。冯无邪试探性问道:“曾道长,现在能为我看一看伤势了嘛?”
“就你那点小伤,还用看啊?”曾道人捧起砂锅喝了好几口,头也不回地说道:“不就是陈三自己秘制的一点淫毒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冯无邪微微一怔,急忙问道:“曾道长,敢问这淫毒又该如何解呢?”
“要解淫毒嘛,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曾道人手捋胡须,笑着说道:“古书有云,淫毒者,药也。身中淫毒,便与身中淫药相同,若是雄性中毒,便要与雌性相交,将毒性排出体内,便安然无恙了。”
认认真真听完曾道人的话,冯无邪顿时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忽然,他猛地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紫嫣。
紫嫣姑娘同样俏脸儿通红,低着头连话都不敢说。
冯无邪顿时满脸苦逼。虽然他在山上呆了十年,早已憋的发慌,但他冯无邪终究不是陈三那样的淫贼,不可能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姑娘下得去手。
“曾道长,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冯无邪苦着脸问道。
曾道人耸了耸肩:“你愿意治就治,跟贫道有屁关系?要死死远点,别死在贫道的避尘轩里。”
冯无邪一时满脸犯难,正不知所措之际,紫嫣姑娘小声说道:“公子,我愿意......”
冯无邪愕然道:“姑娘,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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