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清晨时分才算熄灭。
这一场大火,可谓将繁华威严的宋府烧毁了一半有余。除了宋雕住的屋子之外,其他的房屋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波及。
最惨的还要数庭院。宋家庭院假山流水,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绿植,其中还有很多是西域进来的奇花异草,全都付之一炬,变成了一文不值的灰烬。
毫不夸张地说,这一场火,少说也烧毁了宋家几百万两雪花白银。
宋雕端坐在前厅一把太师椅上。范义冠、宋基、宋顽星,还有宋桃儿和冯无邪,所有宋家内的核心成员都胆战心惊地站在堂下。
除了冯无邪和宋桃儿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一屋子的伤兵残将,看着颇有些滑稽。
宋雕冷冷说道:“大火是从何处引起的?”
“还在调查。”范义冠摇了摇头,愧疚地说道:“昨晚宴请冯小友,大家都多少喝了酒,我也喝醉了,导致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起火,所以才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宋雕眼中杀机毕露:“你身为宋府大管家,却醉酒误事,该当何罪?!”
范义冠两腿一软,急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知罪,请老爷责罚!”
冯无邪开口说道:“雕叔,我认为这件事,不能全怪范老管家。”
“哦?”宋雕看向冯无邪,语气顿时柔和下来:“冯小友,敢问你有何高见?”
“昨天我救火的时候,在火焰中闻到了硝石和火油的味道。如果是无意的火灾,根本不可能烧出这种焦味。”
冯无邪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我认为,这应该是场有所预谋的人为放火。”
宋雕沉默下来,若有所思。宋基试探性说道:“雕叔,会不会是马云驷那个老家伙干的?咱们宋家和马家关系一直很恶劣,没准昨天半夜,就是马家趁我们都喝醉了来放的火!”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宋雕微微眯起眼睛,冷然站起身:“宋基,顽星。”
“在。”宋顽星和宋基上前一步。
“你们两个立刻随我到马家一趟,我要去拜访一下马云驷。”宋雕沉声道,“若这件事真的是他们马家所为,那老夫一定不会轻饶他们!”
冯无邪说道:“雕叔,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也好,那就有劳冯小友也一起随行吧。”
当即,四人离开宋府,乘着轿子,直奔城东马家而去。
路上,一辆四匹黑马拉的马车却横在路边拦住了他们。
宋雕心中狐疑,挑帘探头出来,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头戴黑色斗笠的女人,正是温家赌场的温老板。
温老板抱拳施礼,微笑着说道:“雕叔,别来无恙。”
见了温老板,宋基和宋顽星脸色都阴沉下来。面前这个女人可是和他们有着一条人命的过节,宋十二正是因为他们温家赌场而死的!
尤其宋顽星,手握齐眉长棍,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宋十二天生便没有疼痛感,是个百年一遇的好苗子,宋顽星非常欣赏他。
所以,宋顽星对温老板的恨,绝对在宋家任何人之上。
宋雕却不怒不恼,淡淡道:“温老板,有何贵干?”
“正巧在路上与雕叔偶遇,特意来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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