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拍拍秦政的肩膀:“政儿,你心心念念的人儿也见了,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我们就即刻动身!省得夜长梦多。”
躲在角落的阿房跑出来,拉着秦政的衣袖:“政儿,你要走?”又看向吕不韦,宽厚的肩膀和深邃不可测的双眸,乖巧地打招呼:“小女阿房,见过丞相大人。”
吕不韦低头四目相望,她那一双宛若湖水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他也曾见过,漂亮得不像话,如水中月镜中花。他慈爱地摸摸她的脑袋:“阿房——你可以随政儿喊我一声舅父。”
秦政连忙去扯吕不韦触碰阿房的那只手,岔开:“舅父,可以准备启程的事宜了。”
吕不韦目光还在阿房身上,问:“阿房是否同行?”阿房糯糯地回话:“不了,舅父。阿房还有学业尚未完成,年纪尚小,不宜留在宫中久居。”吕不韦稍稍有些遗憾。
秦政推搡着吕不韦走出白家。
转回来,要了阿房一个拥抱:“阿房,再见。离开是为了更好地回来,我定会护你一世周全,不,生生世世。
阿房急忙捂住秦政的嘴,莞尔一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只要当下,我不听,只看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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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吕不韦带领秦国四五十官兵过来,要平平安安护送秦政回宫。
他在马车上掀开锦帘,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目送他们离开的阿房,心生怜惜。
秦政飞疾驾马,不忍回头看她一眼,生怕自己溃不成军,好像幸福触手可及,又是海市蜃楼。
凌君不时瞟了黎江几眼,跟上。黎江一袭红衣绣水生鱼,舒展眉眼神色飞扬,跟随在太子后方。
“黎江,你这身衣裳真好看!”凌君低语,人也好看。
黎江挑起眉,抬着下巴:“当然啦!这是册封太子那日太子赠与,说这颜色我穿好看。”
凌君眼里光彩暗了下来,深沉……她被他看得发毛,想起那日晚上在河边,他的吻……羞得脸蛋涨红,不去看他。
“玉坠呢?”凌君看她少女含春的模样,脸上乌云密布。
黎江摸摸脖子,那晚她将坠子取下,以笑掩盖失落:“喔——太贵重了,将它锁妆匣子里了。”玉是上好的玉,终究低人一等。
听她一说,凌君心绪也没缓和:“你要不喜欢,就把他还给我。”气不过,又发狠说:“过一两年,我会向太子请旨,娶一门亲。你戴着它就不合适了。”加重鞭马,将她甩在身后。
还给我,你能还给我什么?坠子还是我的心。让风吹干,被倒灌海水的眼睛,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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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宫
韩夫人与成乔在花园喝茶吃点心。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许久不见他了。”
这两三年,成乔时常跟在秦政屁股后面玩耍,越发依赖秦政这个哥哥。也让韩夫人越发厌恶秦政,会讨人心,还处处高人一等。
“他不回来才好呢,省得我头疼,你能不能像男人一样,有点出息……”韩夫人戳着成乔脑袋,日常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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