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便宜点吗？”何轩试探性地问道。
“这是不可以的，这就是行内的规矩。”陈进活一副无奈的表情，好似并非他的本意。
何轩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自己刚刚觉得已经走上人生快车道了，马上给自己整了这一出，发家致富的想法瞬间胎死腹中。
从兜中拿出了那枚玻璃导管，交给陈进活，说道：“老板，先把这个交给你。”
陈进活笑容不减，接过导管，回到柜台，拿出一套仪器，通体银白，一根小探针向外戳出，将导管浅浅地插在小探针上，眼见得它微微泛红，直至略微发白。
仪表盘上弹跳着几个数字，陈进活推推眼镜，定睛一看，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何轩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问道：“老板，怎么了？”
陈进活摘掉黑框眼镜，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这管的灵气质量，远没有上次的那般优质，我无法给你一管三万元的价格。”
何轩一听，心里又凉了半截，不仅自己要拿出两万五千块的药钱，现在还要缩减自己的收入，只觉得眼前一黑，感到一股低血糖的眩晕。
“那能给多少？”何轩皱着眉头问道，他不想自己在头痛中煎熬的血汗，到最后连本都捞不回来，白白坚持这般久。
“最多两万块，这已经是我能给到你最大的退让，按理说，灵气的质量要严格按照灵气检测仪上面的数据来，但是现在数据显示，灵气浓度甚至只有上一次三分之一的水平，
若是真的按照数据来，一万元几乎是上限。我说过我们的合作将会是长久的，两万块是看在以后我们的互惠互利上，希望你能理解。”
仪器上的数字在一百上下微微跳动。
何轩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若是自己所灌注的灵气质量远不如之前，那是不是代表着自己的修为正在逐步下降？这种头痛带来的影响范围已经超脱了精神力，直接作用在灵气上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意识，像一股毒药一样，在脑子里晕染开来，若是他的推测正确，那也就是说他过度的修炼不仅没有让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反而还降低了自己的灵气质量？
有些不安，但是推论只能是推论，他想立刻得到正确答案，开口问道：“陈老板，你是说我现在的灵气远不如之前？”
“没错，两万算非常公道了。”陈进活摊了摊手，脸上的无奈不似作假。
“您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陈进活思索片刻，回道：“因为你过度的修炼，导致你的大脑处在超负荷状态，不仅会对你精神力造成损害，这种盲目的修炼，更会对你的灵核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何轩一听，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了，他几乎没有理由不相信陈进活说的，而且几乎和自己的推测完全一致，自己压榨自己这些天，不仅没有任何的收获，而且还作贱了自己的灵核。
陈进活看何轩脸上忧虑无穷的表情，他也好似忧虑起来，关切道：“何轩，其实你的这种心态我能理解，作为灵者，谁不想快些变强？但是，孔老夫子讲得好，过犹不及，你越是强求，它就越是远离，一切都要讲求一个度。”
何轩心情快跌落到了谷地，他不想听陈进活口中，那些口有可无的说教，甚至还有种想要扇他一巴掌的冲动：你在教爷爷做事？
但是他又不得不顺从陈进活的话，如果自己真的执意要继续高强度修炼，不光说自己会落下病根，自己的灵核都会受到损伤，而且是不可逆的。
这是一个进退维谷的局面。
何轩越是想，越是感到自己的处境艰难，问道：“老板，要是这么继续练下去，是不是会有灵核报废的可能？”
陈进活点点头：“是的。”
两万五千块的灵蚌提取液不是便宜东西，自己不可能当糖豆吃，更不必说天底下有没有修复灵核的药物了，何轩长叹一口气，对未来有些迷茫。
陈进活也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你也不必担忧，只要形成有规律的修炼就可以，你看像高考生，拼了命想要考一个好高校，还不是要规律作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急功近利反倒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陈进活又是一番说教，何轩越听越烦，自己还欠这个人五千块钱呢，他倒是好像不甚在意，在这里叽叽歪歪当自己的人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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