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上叽叽喳喳的,我则是困得不行,昨天本身就没怎么睡,大巴士一座,困意就如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终于找周公而玩去了。这一梦,极沉。天空乌云密布,空中有一红点,梦中自己在一山顶上,下山乌央乌央的恶鬼往山上爬,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声哨响,把我从梦中拉了出来,人们纷纷下车,我却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文明在车上又吐了,这次特别的不巧,吐到了一个染着黄毛的同学脚上,那人嚷嚷着就要去打王文明,被五大三粗的亮子和孙子拦了下来。那黄毛见李明亮不像善茬,骂骂咧咧又骂了几句作罢。而我在车上睡的太死,毫不知情。
下了车才发现,车开进了一个大院,大喇叭播放着《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每个军训过的人都听过的经典老歌。
我们进到一土操场里,面前是一洋灰地的讲台,后面还竖着几个大字,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上面是校长还有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在讲话,没错了,苦逼的军训开始了。
首先是列队,然后去拿衣服,就是花一百四十块钱买几十块钱的衣服。拿到衣服我一闻,都臭了,也不知道在仓库里积压了多久,我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但这一看就不怎么干净的衣服还是让我无从下手。唉,忍忍吧,也就忍个十四天。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安慰自己穿上这身衣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感觉还有点黏糊糊的。想想就也挺生气的,不是教了一百四的衣服钱嘛,怎么还给这些破烂衣服穿啊。这时孙浩讲话了
“不宰咱们这种小白兔,那些不良学校怎么发年终奖啊”
后来细细的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可不就是嘛,感觉像是人造革的上衣,类似大号平角裤衩的黑短裤,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值二十钱的样子的。然而每次军训都好几百人,外加上伙食费二百五,早上吃鸡蛋馒头酱豆腐,中午也是以青菜为主,好不容易有个土豆炖鸡,炖的也是鸡架子,全是骨头没点肉啊,水果也是那种几块钱好几斤的水果,活脱一要死个二百五。
我们那个时候军训,跟教官不叫教官,叫班长。班长姓崔,全名也不知道叫啥,二十出头岁,身材矮小,又黑又瘦,性格不训练的时候挺好相处的,跟我们年纪也差不多多少,还算是比较聊得来,他们连的人都叫他崔猴子。
有一次崔小班长还在训我们,另一个班的训完了正好休息,那个班的一个姓赵是教官就来找他逗闷子,我们班长最开始不屑于理他。那家伙还百折不挠,非要跟他逗逗,终于在一个搂脖侧摔后,两人笑着摔了两下。
我们也是有点热闹就爱起哄,俩人一看我们一个个的都在傻笑,立马也就又装的板起脸来,说了句不许笑,踢不好不许吃饭,然后又正步齐步走。
那个教官看了看天上恶毒的日头,说了句崔猴子别跟这帮软蛋太较真,就要往回走。我们听到崔猴子这么喜感的称谓,又是一阵窃笑。我们崔小班长,立刻就跑着要提那个班长的屁股,当然没有踢到,一溜烟的跑了。
这下可好他能跑,我们跑不了,就这样我们被打着全班是男的更应该走出整个学校的雄风口号,又比别的班多走了半个小时的正步,才去吃的饭。
虽然我们这位崔班长训练的时候凶巴巴的,但训练之后还总爱跟我们凑在一起。他这人有个嗜好,喜欢恐怖故事,我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听爷爷讲了很多灵异故事,所以他晚上没事干就喜欢跟我讨论灵异话题。
我就给他讲爷爷讲给过我各色各样的故事,夜晚的军营是枯燥的,虽然都有手机但是没有充电的地方,所以大家大多都关机。除了遛弯没啥事可做,慢慢的我的故事开始吸引了一小波灵异事件爱好者,甚至于有些不爱听鬼故事的都把它当做了一种饭后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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