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跟孙浩没有换衣服所以下来的晚。当我俩赶到的时候我们班的车已经开走了,于是我们不得不挤上了同样以慢和不守时而闻名的护理班的车。
在这一点上我还真的挺佩服咱们的解放军叔叔,时间观念是真的强。
大巴车上叽叽喳喳的,这帮老娘们一上车就开始跟鸭子一样嘎嘎嘎的不停。我听着这个闹心,心说他们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说。
孙浩掉进了女人堆里简直是如鱼得水,很快就跟那些老娘们打的火热。我则是实在困得不行,本来嘛昨天本身就没怎么睡,又是一夜惊魂。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困意就如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终于我还是熬不住找周公而玩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围的环境太嘈杂,我这一梦做的还挺烦。在梦中天空乌云密布的,到处都是惊雷。梦中自己在一山顶上满身是伤,下山则是一片火海,火海中涌出数不尽的恶鬼乌央乌央往上爬。就在我急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一声哨响,把我从梦中拉了出来。人们纷纷下车,我的短袖都已经湿透了。
车开进了一个大院,大喇叭播放着《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每个军训过的人都听过的经典老歌。我活动了一下脖子,也下了车。
李明亮和王文明已经在等我们了,王文明的脸色好像更差了。我忙去询问怎么了?王文明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最后还是李明亮着急,替王文明把他在车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王文明在车上又吐了,而且这次特别的不巧,吐到了一个染着黄毛的同学脚上。那人嚷嚷着就要去揍王文明,李明亮那能见王文明吃亏,就隔在了黄毛跟王文明中间。那黄毛气不过说要等回了学校叫人,一听这话李明亮也火了上去就想动手。被车上同行的教官发现了,二人只好作罢。
唉,其实这事也怪我们,要是昨天看着他点就好了。
我拍了拍王文明宽慰他到“没事,有哥几个在呢,他能把你怎么滴。”
我这话说的就是在吹牛了,我爷爷从小就说,我生了双不会打人的拳头。所以从小到大打架就从来没赢过,以至于小的时候经常被村里的宋胖子欺负。
我们进到一土操场里,面前是一洋灰地的讲台,后面还竖着几个大字,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上面是校长还有几个军官模样的人在讲话,没错了,苦逼的军训开始了。
首先是列队,然后去领被子褥子。拿到被子我一闻,都臭了,也不知道在仓库里积压了多久,我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但这一看就不怎么干净的被褥还是犹豫了。
唉,忍忍吧,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大不了晚上就不盖被子,反正大夏天的也冻不着。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安慰自己铺好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感觉还有点黏糊糊的。不是我矫情想想就也挺生气的,虽然说军训的目的就是要忆苦思甜啥啥啥的可都交了一百四的军训钱了也该弄的差不多一点啊。
就在我还在愤愤不平时,孙浩冒出来一句话,我觉得还说的挺对的“不宰咱们这种小白兔,那些禽兽怎么发年终奖啊。”
后来细细的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可不就是嘛,感觉像是人造革的上衣,类似大号平角裤衩的黑短裤,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值二十钱的样子的。外加上伙食费二百五,早上鸡蛋馒头酱豆腐,中午豆腐油菜炖鸡骨头。水果也是那种几块钱好几斤的水果,活脱一要死个二百五。他大爷的,真禽兽。
我们那个时候军训,跟教官不叫教官,叫班长。班长姓崔,全名也不知道叫啥,二十出头岁,身材矮小,又黑又瘦,性格不训练的时候挺好相处的,跟我们年纪也差不多多少,还算是比较聊得来,他们连的人都叫他崔猴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们这个全是男生的班级基本上每次训练都在护理班傍边。那些女生穿着劣质迷彩半截袖仿佛都能看清内衣的轮廓,这道靓丽的风景线哪是我们这群血气方刚的小男子汉能招架的住的。所以训练的时候连连出错,急的崔班长是抓耳挠腮,你还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像猴子。
有一次崔班长还在训我们,旁边的护理班刚好训连完了正好休息。护理班的班长姓赵,最开始我们都班长不屑理他,可那家伙还百折不挠非要跟他逗逗,终于在一个搂脖侧摔后两人笑着摔了两下。
我们也是有点热闹就爱起哄,俩人一看我们一个个的都在傻笑,立马也就又装的板起脸来,说了句不许笑,踢不好不许吃饭,然后又正步齐步走。
那个教官看了看天上恶毒的日头,说了句崔猴子别跟这帮软蛋太较真,说完就要往回走。我们听到崔猴子这么喜感的称谓,又是一阵窃笑。我们崔班长,立刻就跑着就要踢赵班长的屁股,当然没有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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