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三种人:
来的时候一无所有走的时候家产万贯;来的时候家产万贯走的时候一无所有;来的时候不着片缕走的时候坦坦荡荡。
每一片居民区的暗处,总有那么几处人群扎堆的地方,可以是下象棋,可以是打麻将,更可以是打牌。
我对于这种情况一向是视而不见,不光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是因为今天你驱走了他们,明天他们就会换一个地方继续。
今天是周一,倒霉的不是我要上班,而是要上班的同时晚上还要值班。
下楼是就看见不远处的凉亭内聚着四五个人,都是老面孔了。
有人看见了我,老远的就打了个招呼:
“小姚,这么早就上班呢?”
“你们不也这么早就下来打牌吗?”
我心里腹诽这么一句,脸上却笑着回答:
“是啊,今晚还要值班呢,早点回去。”
念姐将云吞端上来时,很少见的主动和我说了一句:
“附近开了一个黑赌场,有空你可以去看看。”
她语速很快,声音很轻,我甚至以为是我幻听了。
……
“连对。”
“不要。”
“大。”
我走了之后没多久,凉亭里的男人们收起了桌上的茶具,掏出了一副扑克牌玩起来。
“老何,今天你手气不错啊。”
“嘿,你今儿怕不是把内裤反过来穿了,第一次见你手气这么好。”
眼巴巴瞅着三人打牌的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被叫作老何的男人似乎很受用。
见没人接连对,又是一个顺子打出去,手上的牌顿时又少了一半。
“嘿,不是我说,今天就我这手气,我要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他笑的脸上肥肉挤在一堆,美滋滋的抽了一口手上的大前门,干脆就把脚盘在椅子上了。
“没人接呢?没人接我可就出牌了啊!”
“诶,我炸!”
下家风轻云淡的丢出了四张五,刚准备出牌的老何只得尴尬的把牌收回去,嘴里嘟囔了一句:
“哼,我就不信你还有炸。”
就自己这一手牌,怎么看都没有输的可能。
“哎呦,四倍了,两张鬼还没出来吧?鬼出来了那可就八倍了。”
有围观的人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一倍一块,这么一局就打掉差不多十块,着实不常见。
“一张3。”
“单走一个2。”
“诶诶,别啊。”
老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上家打出一张2,自己是没有王的,他只要打张小点的牌这把就稳赢了。
他只当是这个同为“农民”的同伴有自信一轮打完手里的手牌吧。
“对3。”
“草!”
看见上家的一对3,老何差点没把手里的牌撒出去,他甚至怀疑到底是下家是地主还是自己是地主了。
手里一张单牌和一手顺子,这对子让他怎么接?
他冲上家丢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后者向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哎呦,老何你这要输了啊。”
“哈哈,牌好也架不住队友没用,可惜了老何这一手好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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