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秦未名渐渐转醒,只觉得浑身酸软,没有一丝的力气。
刚想挣扎着起身,忽然觉得怀中一动,猛然想起小猴子还在怀里,当下借着月光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顿时惊得秦未名是目瞪口呆。
这会儿他的怀中哪里还有什么小猴子,分明是一个妙龄的少女。
虽然少女紧闭双目,可是依然能够看得出她的五官生得极美,一头金色卷发散在胸前,身上套了件男人的上衣,松松垮垮地勉强遮住了臀部,修长的玉腿半弯着露在外面,皮肤异常得白皙。
秦未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一阵疼痛随之袭来,确定了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不是只猴子吗,怎么成了姑娘?”秦未名一边在心中犯着嘀咕,一边在又确认了一遍少女身上的衣服,正是自己之前被抢去上衣,这下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看着怀中如花似玉的美人,秦未名是一个劲儿地发愁,别瞧他在修为上与日俱进,可对待女人的本事却是半点长进也没有,此刻的他真应了那句话,瞎子摸到了三岔口——不知所措。
正在为难之时,金发少女竟然又向他的怀里偎了偎,同时嘴里发出了“嘤嘤”之声。
秦未名打量着还在熟睡的金发少女,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月霞宫的司徒平儿,只觉得两个人好像有几分相似,但又说不好是哪里一样。
司徒平儿的厉害秦未名可是亲身领教过的,此时把金发少女和她联想到了一块,立马感到一阵慌张。
心中隐隐担心金发少女和司徒平儿一样,都是个纠缠不清的主儿。
越是这样想,秦未名越是心里没底,再联想起白天小猴子生气时的神情,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经过一阵“深思熟虑”,秦未名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他轻轻抬起少女抱着自己的手,放到了一边,然后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岸边,趁着夜色“落荒而逃”。
次日午时,又是一个好天,天空中骄阳似火,微风不动。
秦未名独自躺在大树下乘凉,此时的他依旧满脸愁容,不住地犯难。
原来是他找不见了玉笛,思来想去,最有可能还是落在了金发少女那里。
秦未名心里明白,要是没了玉笛,光靠他一双肉脚板,想要按时赶到万里之外的广溪,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要是回去找金发少女讨要,他又是真的不敢,生怕横生出其他枝节来。
权衡了半天,秦未名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原路返回,毕竟玉笛是林晓茹留下的,总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给弄丢了。
可是等到他再次回到小河边之时,岸上早就没有了金发少女的影子。
秦未名仗着胆子四下寻找,却是一无所获,他又试着用灵力召唤,还是没有发现。
至此,秦未名知道玉笛的下落只剩下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被金发少女给拿走了。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发愁,先不说茫茫人海要如何才能找金发少女,就算是能够找到,以她那“酸脸猴子”的脾气,能不能要回来,还真的是在两可之间。
就在此时,突然从远处走来一个落魄的书生,一副痴呆呆的样子,也不正眼看秦未名,径自走到河边,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秦未名此时也正心烦,当即就想离开,可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扑通”一声,似是有人落水。
等到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的书生正在投河。
只可惜河水不深,加上书生又是从岸边直接跳入水中,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求死不得,反倒成了落汤鸡。
书生在河里不住地手脚扑腾,水是呛了几口,可离淹死还差着很远。
秦未名见书生样子滑稽,一时没有憋住,笑出了声音。
此时书生似乎也感觉出了河水的深浅,又听到岸上有人发笑,当下身子一挺,从河里站了起来,果不其然,河水只不过刚刚过腰。
“你这人好生讨厌,我自寻我的短见,你为何要笑话我?”书生气鼓鼓地质问道。
秦未名收起笑容,答道:“兄台见谅,我不笑了,请便,请便。”说完又差点笑出声出来。
书生一听,也不再继续寻思,直接回身上岸,一指秦未名说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你要我死,我还偏不死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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