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张云站在教司坊门前,看着这荷包里寥寥无几的碎银,深感忧愁。
要论节俭?此议不成!冷翠柔软的腰肢让还能用爱发电?前世作为二十一世纪好青年的张云做如何见得教司坊姑娘在深秋天凉的时节而又衣着单薄的身影苦求良人?张云要帮助她们!
“这几天钱不够用了啊!是不是该弄点副业了?做点生意?可这些土著喜欢什么啊?又能卖什么?”张云心里想着,大步迈入了神都的街道。
街道上卖货郎的吆喝声络绎不绝,不少铺子的掌柜,也站在店门前迎客。
张云瞧着神都街道的繁华,逛的久了,五脏庙提出抗议。
找了许久,张云走到一酒楼门前,门前迎客的小二看到张云腰间军官标配的令牌和手中横刀心说:这定是位军爷,连忙上前迎客:“大人,您是打间,还是住店?”
“上壶紫笋茶,再上些肉食,温笼白米上桌,不住店。”
“请您入店移步二楼。”
小二伸手示意张云入店,领着张云上了二楼,二楼坐有两桌,一桌是几位相谈甚欢的商户,一桌是带着一位徒弟的道长,道长衣冠楚楚,面容清秀,但只是这双眼却是紧闭,无论是喝茶还是吃菜那一双眼睛也从未睁开,而一旁站着的徒弟也好似习惯了一般,只顾倒茶,也不坐下吃菜。这让张云心中直呼怪人,看了一眼也没再注意。小二带着张云在二楼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小二招呼一番便招呼伙房做事。
半刻钟后,小二送来了茶水。张云饮下一杯茶水,眉头微皱,掀开茶盖,茶色微浊,茶香的感觉也驳杂。张云暗想:“这小二添的清水多了些。”
张云倒也不在意,只是盖好茶盖,手撑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卖货郎的吆喝,孩童嬉闹的笑声,深秋黄叶飘散在空中的场景让张云觉得舒心,可深秋凉风吹来的的寒意让他心中孤寂,穿越这世界以来,已用半年光景,日子过的舒适,但心里始终融入不了这个世界,就像和众人行走在不同的道路,这路只有他一人,前面的风景也是模糊不清。
“风景如何?”
不知何时,那位道人已坐在张云对面,也让张云心中诧异!三阶武人五感比之常人灵敏十数倍。这人无声无息竟让张云毫无察觉。
似是看出了张云的疑惑,道人温身道:“自小身子弱,脚步轻,你方才失了神,没注意到罢了。”
“敢问道长高名?”
“世隐子,一个游方道人罢了,无足轻重。”
“张云,位军中挂个闲职,权位不高,俸禄也是少的可怜,无足轻重。”张云报了名讳,后面的意思基本就是:我没钱,找另一个客户吧。
道人没说话,一双眼也一直未开。
“您这双眼……”张云疑问。
道人略微沉吟回声道:“自小眼里泛红,看不清东西,睁眼多刻便会酸痛,老毛病了。”
“冒犯了!”张云给道人倒了杯茶。道人轻呡一口,问道:“茶水不合心意?”
“茶饼杂了些,清水也倒的多了,醇香寒薄。”张云淡声说道。前世作为工科男的张云经常需要熬夜构思论文和考题,那时候发现茶水醒神,就对此有了兴趣,后来喝的多了,便多了几分了解。
“酒楼生意忙碌,小二许是过于匆忙。都是讨生活的百姓,还请谅解。”世隐子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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