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二把自己浑身的力量都支透出去,等悠悠转醒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两人遇到的时间不对,应该说两人被这个命运捉弄了。
早几年,陈不二不会遇到她,她或许也不会喜欢上他。
“晚上不准来找我,你来了我也不见你。”
她走了,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
他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在想些什么。
身体多少还是有些不太受控制,陈不二从桌子上取出茶杯,连着喝了好几口,才觉得有些舒适些了。
……
缓过神早已经是黄昏了。
想了几下,始终没有觉得想吃的,还是自己从楼下差来小二,特地的跑了一趟早上的那家烤鸭店。
连他这样的人都觉得吃食无味的时候,那可就遭了大不幸了。
……
她没想到他又来了,她坐在窗户口,不是没客人,只是来了几波客人,都被她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了。
在与他发生过后,她决定再不会让别人上她的床,哪怕这是她唯一谋生的活法。
“我要走了!”陈不二看着那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别人都是浓妆艳抹,只有她是一身素衣,不填丝毫粉饰。
“你要去哪?”
看着他没有上来,她又开心又难过。
“我也不知道,刚开始,有个商队的老头说,我是一个没有方向的人,我不承认,现在我知道了,我的确是个没有方向的人。”
那个女人扶着门帘,想了想:“你还会回来吗?”
陈不二道:“我不知道,假如我能够回来的话,我一定记得这里的路,要是我还在这江湖,我就回来。”
他很少保证这些话,但是那女人问了,他就得说。
这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一个女人,目前唯一的一个女人。
“那……你留着吧!走吧,一直从这里走出去,别回头,也别说话。”
一截青丝从上面窗口掉落下来。
陈不二接住,往怀里一藏。
“我……”
“走吧,我记得你今天的话,我等你回来,如果说我愿意的话。”
女子说完,把窗户关上了。
她愿意的话,她有其他活着的方式的话,她会离开这个地方,用那些她不会的方式活着,尽管会很难,很苦。
但是她愿意,她不愿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以这样的一个身份再跟陈不二见面了。
见女人关上了窗户,陈不二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自己这算是失败了吗?
似乎两个人在捅破那层关系的时候,就有了一些感应。
至少在一个通透的女人来说,她确实会敏感很多。
等再次打开窗户,那个男人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她很想说出一些话。
我从遇到你,我的房间就再也没有进过别的男人了,我的身子也是。
我不愿意等你,我只是不愿意在这里等你,我会一直跟着你,默默的跟在你的后面。
陈不二走到一间酒楼,不属于这条街的酒楼。
他很想喝酒,不管酒与好坏,它能够暂时的麻醉陈不二。
“再来一斤花雕……”
陈不二摇了摇面前的几个酒壶,一滴都没有了。
冲着楼下大吼一声,陈不二有些醉了。
“爷,您慢喝,这两碟小菜是掌柜送的。”
这样的人,小二往往是得罪不起的,开店铺的掌柜也不愿意多事。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不敢说我想带她走?”陈不二拦住正准备下楼小二,红着眼,晃着身子道。
小二憨笑几声,问道:“谁啊。”
陈不二拿手指了指那条街的方向,嘟囔道:“就那里,我就是个软蛋。”
小二低着头,想了想,过了好一会,才举起手拍了拍陈不二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难过能跟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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