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来越难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风声变得呜呜咽咽的。
变得嘈杂不堪。
像是活了过来一样,这时候已经不单单像是刺刀了。
更像是角磨机,搅拌机,碎石机一样的,拐着弯的研磨着闻一凡的肉体。
刺骨的寒冷更是变本加厉,不光光是冰冻,冰冻之中更是夹杂着如同烙铁一般的热烈,像是要把他焚烧了一样,在即将化为灰烬的时候又被寒冷冻结。
然后重复的接受着这样子的折磨。
闻一凡的意识像是要湮灭了一样,就像那风中的残烛,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的波折,就会马上熄灭留下一缕消散的青烟。
一双显得凹陷,干枯的眼珠子却是还死死的盯住了那堵墙,一刻也没有脱离过。
现在的这栋奇怪的建筑物在他的眼里已经看不到边际了。
眼前只有灰黑相间的一堵墙,墙面斑驳不堪,粗劣。
隐隐约约的视野里面却是撕裂的血肉,在泛出无声的痛喊,白深深的骨茬子血淋淋的胡乱的扎在上面,杂乱的蠕动着。
风声也好像变成了痛苦的喊叫,叫声无助又仿徨。
闻一凡在这一颗才总算是看到了这栋建筑物一个什么东西,僵硬的意识下意识的使得他将手伸了过去,触摸上了这面墙。
但是指尖在刚刚触摸的墙面的时候。
猛地一震狂暴的震荡冲击在了他的意识灵魂还有肉体上面,一下子将他冲击开来,身躯向后猛的倒飞出去四五米远,最后躺倒在地面。
这一波的冲击使得闻一凡茫然的意识反而是有些清醒了过来。
麻木了的感官一下子被外界的物质感官刺激得他躺倒在地面并且痛苦的翻滚。
大脑如同被放进了液氮冷冻,然后又紧接着使用破壁机粉碎了一般。
宛如地狱般的痛苦折磨在几分钟的翻滚之后逐渐的变弱,闻一凡这会儿才算是稍稍的能够回过些神来。
现在的他太阳穴上方的头发都已经被自己刚才的举动所抓扯了下来,地面上还有几缕带着血迹的头皮连接着头发。
鼻孔,口腔,牙龈里都是血迹。
双手的指甲在这过程中早已翻折过来,更加的不能直视。
他瘫软在地上,呼吸若有若无,整个人就像是已经了无生机了一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会变成这样了,他明明只是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才来医院的。
但是面前所发生的的事情很明显已经不是那么的简单了,这种宛若地狱般的痛苦,而且还有从早上开始就不太对劲的所有事情。
周围好像越来越冷了。
不知道缓过了多久。
高大的墙壁前的这个男人身躯才缓缓的蠕动了一下,接着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慢慢的曲起上半身,看着眼前的建筑。
刚才只是在用稍微清醒些的意识在思考着前面的那些问题。
但是闻一凡已经察觉到就是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东西在阻止着他思考一样,让他根本就不明白这前后的因果关系到地是为了什么?
意识断绝,思考禁止。
他能够知道和明白的只有自己,只有一个东西。
真我。
现在的他真的就只是一个处于真我状态的人。
这是在刚才奄奄一息中拼凑出所有自己记得和所发生的一切得到的结果。
很明显的,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了。
而自己是否能够活下去,这一切还是得看自己的努力。
“操蛋,法克!这TM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一凡干燥开裂的嘴唇里若有若无的传出来这么一句话,唇齿间的癍红血迹配合着现在的面容看起来诡异又恐怖。
但是他明白,想要活下去,还真的是只能够靠自己了,而自己眼前所能够依靠的,只有着眼前的这堵墙。
好在的是,刚才的那一阵冲击在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惩罚,反而是一种奖励。
这阵冲击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实际的伤害,相反的是还让他清醒了过来,看到了一线生机。
经过“冷”静的思考,闻一凡知道,自己只有拼尽全力来抓住这一线生机,才能够活下去,才能够明白这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己记不得一切的东西,但是常识的东西自己又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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