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真快呀!树上的叶子黄了,光了,又绿了,又黄了,又光了,又发芽泛绿了。说话间,大桃到了该上学念书的时候了。也不知怎么了?让大兰着急的是学校里也不催着孩子们去报名了,到学校里去打听竟找不到一个管事的人,教室里桌椅板凳歪歪扭扭、窗上的玻璃也都砸碎了,学校已没有了学校的样子,成了猪、狗、鸡的游乐场。大兰心里懊恼极了,孩子入不了学,这不耽误孩子一辈子吗?转头一想懊恼有什么用?这是形势,又不是家里大人就能解决的事儿。
学上不了,正值玩耍的年龄,可把个大桃玩儿疯了,进入七岁,八岁狗来嫌的时光,这个一离开娘怀就显出又灵又精的大挑没有在学业中显露出他的出类拔萃,可是在淘气和冒坏水儿方面却出了名,也充分表现出他的聪明才智。拉哈公社卫生院的老中医权大夫骑着自行车下乡出诊,大桃邀了几个小坏小子儿找来供销社包点心的包装纸和纸绳子,将马粪蛋子和死青蛙包成几个包包,捆绑成糕点的样子,望见老权大夫骑自行车从远处而来,将伪装的糕点包放在路中央,几个坏小子躲在旁边的庄稼地里窥视着,看到老大夫拾起包好的马粪挂在自行车把儿上奔回家去。几个小坏蛋聚在一起大笑起来。
有一回大桃和几个小孩挡住了同屯子的小孩儿东林的去路。
大挑问:“东林,干啥去?”
“给我爷送饭。”东林含糊地说。
“打开包看看!”
东林毕竟年岁小,看到大桃他们的架势首先软了下来,任大桃他打开布包包,送的饭是馒头和炒鸡蛋,香喷喷的发出诱人的香味儿。另外还有一个瓷罐子,里面是满满一罐子茶水,几个坏小孩正好渴了,咕咚咚喝干了茶水。东林大哭起来。
大桃说:“东林别哭,我们给你补上。”
说着解开裤腰带掏出***往罐子里撒开了尿,几个坏孩子撒了满满一罐子,东林这个孩还真原样儿地给看瓜的爷爷提了去。东林的爷爷看到这情形,询问了东林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到了晚上领着东林找到大桃家去了。正巧,白天老权大夫也找上门来告状。大单一时气不过用手扇了大桃几个耳光。
打在儿的身上,疼在娘的心里,大兰怪大单下手太重,两口子边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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