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听到鼓声，马上收好册子，拿起狰狞的青牛角弓，轻轻的吐气开声：
“来了”
张金然听到鼓声睁开了眼睛，只是眼中还有些迷茫，好像在回忆中还未醒来。
当听到鼓声越来越密，注意到天边越来越近的黑线后，眼神变的明亮之极，脸色严峻，只是依然盘膝坐在那里，没有任何举动。
韩天看着只有天空的飞禽，疑惑的道：
“它们为什么会那么热衷于袭击人类？”
张金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有力：
“你永远也不会想知道，200年前，人类没有高大的城墙时，遭遇有多悲壮惨烈。”
“在它们的传承里，当它们需要大量食物时，人类数量多，更容易猎杀。不给它们终身难忘的教训，它们永远不知道人类是需要敬畏的。”
韩天原本轻轻握着弓的手猛地攥紧，气血上涌，鼻孔的呼吸变的越发粗重。
韩天不敢想，也不愿去想，他从不愿意只活在过去，但是他要让这些拿人类当食物的畜生，付出代价。
“过去的事，我无法改变，不过将来......”
韩天脸色慢慢恢复平静，眼睛紧紧的盯着天空，只是握弓的手依然有些紧。
张金然从新闭上了眼睛，但是嘴上还是提示道：
“放松些，前面的飞禽大多是被裹挟过来的，并不会攻击人类，你要注意那些主动进攻的飞禽。”
韩天眼看着成群的飞禽从头顶高空飞过，它们完全是被后面的兽群吓过来的，只是在逃命。完全没有冲下来攻击的意思，明白了张金然说的，只盯着那些主动攻击他们的就好。
这时飞过的来飞禽俯冲下来的都是极少数，韩天也只射了十几箭，把能够到的飞禽全射了下来。
“谁呀！这么不讲究，抢战功也不能不顾及下别人吧。”
“就是，那个年轻的小子，你也稍微留点给我们啊”
“......”
周围传来厉喝声，表达着对韩天行为的不满，隔壁的记功军士不管这些，韩天每射下来一只，他就记上一笔，看的身旁的弓箭手无比的羡慕，小声的和记功军士说道：
“他抢我目标，我的箭都射出去了，结果被他抢先了，是不是能分点？少分点就成。”
记功军士本不想理会，不过想想都是为守城出力还是提醒道：
“谁射杀的算谁的，没有分功一说，当然，你可以和对方商量，对方同意，我没意见。”
弓箭手听了脸有点挂不住：“不用商量，全是他的，我自己会射。”
天空上的飞禽越来越多，冲下来攻击人类的也越来越多，啸鸣声此起彼伏，像是俯冲的利刃，而城墙上的箭孔和城内的箭楼无数箭矢逆天而上把这些利刃截断，悲鸣着落的到处都是，
“四十五只，二百二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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