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碰到一个女孩，她穿着睡衣跑来灵媒馆求助。
本来我以为是个精神病，随口要打发她走人，但是一想到中央公园的灵异事件，我就跟着她回到了公寓。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她的房间床上拷着一个男人。
她给我看了监控视频，虽然没有声音，但画面里的女孩残暴狂野，跟她安静腼腆的性格完全不是一个人。
我猜她是被恶灵附身了。
那男的醒来后说女孩的目的是通过让他领悟女人的美好，来纠正他的性取向。
我觉得女孩是被传教士、修女、神父这种宗教人士的亡灵附身了，你们有什么思路吗？”
简短的一句话，高丨潮迭起，曲折回荡，堪称劲爆的内容。
成阳和胡悦张大嘴巴，半天没有反应。
许久，成阳默默地发自内心地问道：“哥，你确定这不是你偷看的小视频？”
这剧情，这走向，虽然奇怪，但想想还蛮刺激的。
胡悦捂着脸道：“真的很像某些同人论坛的禁忌小说。”
“别闹，”张尊默正色道：“那女孩蛮可怜的，她是单亲家庭，条件很差，请不起好律师。要是男的告她，人就毁了。”
听到女孩是单亲家庭，胡悦立马肃穆，她自幼被父亲带大，又是独生女，很能体会那种缺爱的孤独感。
“我听着像是女巫，”胡悦扣着手指说道：“根据我狭窄浅薄的见识，恶灵附身只会杀人放火，做一些毁灭行为。
这种具有明确目的的纠错行为，像是自诩人间正义的清道夫、卫道者，我觉得是人为，不是恶灵。”
成阳挠着后脑勺，质疑道：“你在用影视剧的设定套未知的世界，这符合逻辑吗？”
“先凑合用吧，一步一步地修正呗，”胡悦耸耸肩：“不然呢，空想设定？”
张尊默用手势示意两人停止争吵，说道：“胡悦，先以香樟木公寓为中心，查一查那里住户的社交网络，有没有提及类似的附身事件，比如意识消失、突然昏厥等。”
成阳机灵得很，将胡悦始终携带的电脑包递了过去，补充道：“我建议再搜索一下，在那些媒体上发表过愤世嫉俗等过激言论的人。”
“唔，有道理，”胡悦欣然点头，打开了电脑。
她将有限的零花钱投入到无限的骇客事业中，在云平台厂商那里订购了足够的计算资源，两兄弟为了探险，也都捐助过一点资金。
通过笔记本连到云计算平台，胡悦熟练地打开系统：“女孩名叫什么？”
“方心宜，香樟木公寓的住户。”
劈里啪啦一顿敲击之后，胡悦道：“这是个图计算，需要以每个住户为顶点，住户间的关系为边，构筑一张社会关系网。
算起来很慢，咱们可以聊聊天，我明天拿到原始数据后，必须清洗一下，再给你最终的可分析资料。”
“好，”张尊默有些失望。
说了几句闲话后，胡宗波在楼下喊女儿回家。
胡悦带走了《天龙八部》，说是要拜读一下原汁原味的中文版小说。
送走成阳和胡悦以后，喧闹的房间重归宁静。
小说借出去了，张尊默百无聊赖，拿起成勇的笔记翻看起来。
看过几个案例后，他发现，有些顾客纯粹是因为日常误会引起的灵异事件，读起来令人忍俊不禁。
譬如说，有一个名叫宋锋的留学生，他独自住在校外破旧的廉价公寓。
在纽约，很多老房子是木质结构，年久失修的话，总会产生奇奇怪怪的响声，排水系统也会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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