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等了几日,第五天一早,刘询卜了一挂,他那会什么卜卦,只是把一枚铜钱抛在空中,有字的一面朝上徐旌阳在家,反之则不在。两个篆字展现在面前,刘询喜上眉梢,秦怀储还在和周公畅谈,便没叫醒他,匆忙穿好衣服,飞奔到徐旌阳府上,轻敲大门,门童出来,对刘询说:“刘老爷,您又来了?”“来了,小哥,今天你家先生可府上?”“先生正在会客,请刘老爷侯着。”刘询心里有点别扭,暗想:我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还要等你会什么客的,也只是听你叔父说你是个饱学之士,要是真的,我就好言想请,要是是沽名钓誉之辈,今天就一把火把房子给你烧了。
正这时从院里走出一白面书生,二十多岁,透露着书香之气,与军中的莽夫大不相同,气宇轩昂,相貌堂堂,面如冠玉,一表人才。
这人一见刘询,躬身一礼道:“您可是汉王刘询吗?”“我是刘询,先生是?”“我姓徐,叫徐旌阳,阿三,你怎么不请汉王进来呢?”门童说:“先生说过,会客的时候不能有旁人打扰。”徐旌阳皱眉道:“汉王不是旁人,今天这个客就是给汉王会的。”刘询一听心想:什么?这个客就是给我会的?徐旌阳也不多说,挽住刘询胳膊,请进大堂,看座上茶。
刘询说:“先生,我此次前来是想…”话没说完就听徐旌阳说:“方才让汉王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景鸿,快出来见过汉王。”话音刚落,壁厢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也是二十多岁,脸色昏黄,细眉小眼,塌鼻梁,一个大嘴下留有三缕短须,六尺半的身长,佝偻这背。对刘询深躬一礼道:“萧景鸿见过汉王。”刘询还礼,心想:这个徐旌阳倒是相貌端庄,怎么交的朋友相貌如此不堪?徐旌阳看出端倪,说:“汉王,景鸿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刘询将信将疑,说:“二位先生,前些日子马儿敢有部落造反,我有预感,这应该只是个开始,马上就要有恶仗打了,我厌恶战争,有什么办法能化解或者避免吗?”徐旌阳紧闭双目,掐指一算,道:“汉王,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千百年来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只望汉王能小心行事。”刘询心想:就这话刘襄也能说出来。这时萧景鸿说:“汉王可有争夺天下之心?”“先生这话什么意思?”“凡君临天下者,应识用人之短长,靖山王云毅,投报皇家四十载,却做孤魂在刑场。太祖得朝不正,重文轻武。太宗治世不公,三帝又是个傀儡,全由武成王掌控,皇家如同虚设,外族蛮夷虎视眈眈,百姓黎民怨声载道,待到狼烟四起之时,如果汉王不争夺天下,无数的反王将逐鹿中原,那时百姓流离失所,苍生哀鸿遍野。如果汉王有称王称霸之意,我愿将毕生所学置于汉王驾下。”刘询心想:还真不能以貌取人,这个丑先生说的有水平。“如果我有称霸之心,那百姓就能免于战火吗?”徐旌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只要汉王不惜一战,扫平蛮夷,创就一个新的时代,百姓们生活过的好了,自然无心造反。”刘询说:“那要如何我才能成就霸业?”徐旌阳说:“有三条策略,只要汉王依策行事,平定天下不难。”“愿闻其详。”
“汉王实力属中上,南国属中下,西凉属弱,匈奴属强,南方蛮夷是燕国附属,汉王可与其交好,共拒北方匈奴,交中友以拒强敌,以中力平定实力弱的西凉,再一举击垮南国,这一样来中原四方平定,此乃第一策。”
刘询点了点头。
“汉王封地位居雍州,是个四通八达之地,南依益州山区,西临西域,北靠幽州,东进豫州,平定西域后,可使三位将军分别攻占西川、北地和江南,汉王直插洛阳,此乃第二策。”听到这刘询心里真佩服了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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