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谢家古宅正在紧急召开家族会议,商讨策略,应对新形势。
同时,这个会议也决定着谢超的命运。开会的只是谢家三十个骨干,像谢超这样的三代子弟还没资格参与。
“家族盐铁生意,暂时可以停止抢地盘了,不但不抢别人的地盘,别的帮派要份额的,还可以主动让给他们一些”
满头银发的老秀才,带着老花镜,慢吞吞的对家族人员分析道,样子像极了火云邪神在监狱避世看报纸的模样,没有任何绝顶高手的风范,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秀才。
“我们一方面要主动砍掉家族各地盐铁生意,蛰伏起来,避免跟朝廷起冲突,以观天下大势。另一方面要督促谢家第三代子弟赶紧备考科举考试。特别是丑娃,文化功底深厚,科举考试上应该可以考上进士,以期功名的。只要混了一个京官做,多结识朝廷大员,就可以给家族生意打开方便之门了。”
老爷子的一番话,让在座的很多族人都大惑不解。
谢家这几年势力扩张好不顺利,比之十年前收入翻了百倍,特别是最近两年,每天都在各州各县设立新的销售点,业务扩张可以说是风头正劲。
老爷子怎么在全族人全力奔跑,而且跑得正开心的时候,要求紧急刹车呢?
谢易作为当前谢家掌舵人,对谢老爷子的安排,略有所悟,但是没有急着发表任何意见,皱着眉头思考,似乎还没完全想明白目前的形势。
他隐约意识到,蛰伏或许真的有必要了,跟朝廷起冲突,面临的风险太大,谢家累世积累,根本不愁钱花,之所以迅速扩张,只不过想着把事业做大,追求更大的成就感而已。
但是可能置家族于巨大风险之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谢易沉浸在思考之中,突然身旁一个声音沉声说道,“我们四兄弟历经大半辈子,刀头舔血,好不容易把祖宗事业扩大好几倍,现在就这样主动放弃,我觉得不合适”。这是谢易的大哥谢从的声音,谢从环顾族中骨干,继续说道,“我们谢家虽然不能跟朝廷军队硬抗,但是中央军是不会因为私铁生意来剿灭我们谢家的,而地方官府各自为政,暂时也不敢动我们,这种形势几十上百年来都是如此,我们为什么要突然蛰伏?
我们应该抓紧扩展地盘,如有必要,也可以招兵买马,以求自保,学那些藩镇割据”。
谢家长子不愿意主动放弃生意份额,继续说道,“我们谢家从来就没出过文官,全部希望寄托在丑娃身上,岂不风险太大?除了丑娃,第三代年轻人之中,根本没有进士的材料,举人都不可能有。现在武官考试已经废除百年,如果有武举,我们谢家走武官路子倒是有可为。
丑娃虽然学文悟性高,那也只是在我们所认识的人之中最顶尖。但是京城名门贵族之后,大儒之后,比比皆是,才子如云,科举考试他丑娃未必就比得上国子监,弘学馆出来的名门高徒。”
长子谢从分析完,给出结论,“所以,我不赞同老爷子蛰伏的策略,也不赞同把希望寄托在丑娃一个人的科考之路上,我们应该趁着谢家前所未有的大好形势,更进一步扩张势力”。
谢从是谢家激进派,他的想法其实也是在坐绝大多数族人的想法。在座的骨干有一大半表示赞同,纷纷附和。
诺达个家族,希望寄托在一个十八岁毛头小伙的科考上,有点不靠谱。
谢老爷子不接谢从的话,转头看向当代家主谢易。谢易仍旧皱眉思考,似乎没有听见他大哥的言论,也没见到老爷子的询问。
其他家族骨干则在交头接耳,会议房内暂时处于乱糟糟的讨论之中。
谢从完全跟老爷子持反对意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