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是被摔醒的。
张阳生把二龙扒到地上,抱着生死不知的周婉,气得发抖:“王玨!我待你如手足,视你若兄弟,有我一口饭,便没饿着你一分!你竟辱我妻子,杀我全家,我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二龙轱辘从地爬起,这才看到,屋里摆设都碎了,他刚刚趴在衣衫不整的周婉身上,床上和他身上,还有周婉吐的血,难怪被误会。
二龙急:“张阳生,你听我说……”
“如此这般,你竟还想狡辩,当我傻的不成!”
“她不是周婉。”
“我只管她是我的妻!”
一句话,给二龙无数解释都堵死了。况且他不知晓周婉底细,情急之下也无法解释。
张阳生四下观望,拖了圆凳,往二龙脑袋上打。二龙在屋里左闪右躲。
“周婉要杀我,不知怎的,和那奸夫打起来……”
“还敢污蔑婉婉!”
“真的,你信我!”
“你居心叵测,口出狂言,贼心不死,信了你要吃人!”
张阳生把圆凳砸向二龙,手中没了物件儿,转眼看见地上灯台,抓起来又往二龙扑。
二龙不想还手,也不能干挨打,闪出门准备换个宽敞地方,这才看到,路上还倒着人。
张阳生撵了出来:“本公子看你可怜,给你一口饭吃,你居然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将婉儿辱了,杀我全家一百二十口人,你你你你良心喂了狗!”
二龙急刹住逃势,踢了踢地上那人,果真已经死硬了。
二龙总算记起那男人说,约莫再一个时辰,就发作了。还说,那书呆子也不能留,一并解决了,要赶尽杀绝。
二龙不知这些人死了多长时间,只还记得,那寒冰蠡要被放出来,焚尸灭迹。这时候,张阳生什么都听不进去,原地解释,两人都有危险。便撒丫子往田里跑。
今夜无月无星,往常鸡鸣狗吠没听见,蛐蛐也不叫了,静的诡异。
二龙气喘吁吁的沿着田坎,跌跌撞撞上山,张阳生在身后追。上了小山坡,脚下一绊,咕噜噜滚下去。还没站起,张阳生也摔了下来,晕乎乎爬起,和二龙看了个对眼。
“辱我婉婉,杀得我全家一百二十口,鸡犬不留,你拿命来!”
张阳生一辈子没打过架,把二龙摁倒在地,想不出招数,便一拳拳往二龙脸上揍。二龙反抗,他便一手揪了二龙头发,一手在二龙脸上和身上急抓,很像泼妇。
二龙说:“相识一场,你不听我解释,未必太看轻人了!你莫气,倒是听我说啊。我要有歪心思,早都下手了。再说,和周婉有一腿的也不是我……”
“啊啊啊!”张阳生一阵怪叫,打的更急了,“婉婉何其辜,本公子何其辜,鸡犬何其辜,天下何其辜,你如此心狠手辣,浪荡薄情,枉自为人……”
“嚎你奶奶的!”二龙也来了火气,“疯狗一样,重色轻友,眼里只有周婉,当我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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