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找个能让你安乐无忧的人。”
二龙上了药,把布条拉直,极力别着脑袋,不看前方。一手从女子肩头绕过去,一手从腰下伸向前,尽力不碰到皮肤。
可两人离的太近了,二龙的头,就在女子肩后。眼角的余光,从圆润的肩头落了下去。
二龙记得,大雪纷飞那天,他还没登上小山坡,却看见了卧龙山的山峰,就是这场景。雪白的山头,露在坡上,在眼皮下勾勒出两道弧线!
镖头告诉他们,过了这小山坡,就到了卧龙山,再走五百里,就到富阳。这趟镖,能赚五十两银子,在村头,能衣食无忧过上二十年。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二龙的心却狂跳不止,只觉得那山峰更圣洁无瑕了,巴不得上了山坡便一马平川,跨道坎,就上山!
二龙心生向往,呼吸急促,越控制越激动,越激动越急迫……可急迫无用,望山跑死马,路程还远呐!
那一次,二龙第一回明白了什么叫煎熬,什么叫欲罢不能。
那种全身毫毛都憋着劲的感觉,再次体会到了。
二龙呼出的热气,擦着女子肩头掠过。换来吸进的,却是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不是香,却很诱人,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只觉得体内燥热,有东西在蠢蠢欲动,霎时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这女子的眉眼,抹不去了。
二龙半晌僵住不动,怕一下抱实了,有违礼数。他背脊的肌肉都酸了,咽了口唾沫。
“你动动。”
“嗯。”
女子从二龙手头接了布头,交叉之后,又递到二龙手上。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包扎完毕,女子痛的大汗淋漓,二龙也湿了衣裳,都喘着气。
女子穿好衣裳,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几颗药丸,就酒吞服。二龙默默记下了颗数,继续装作心不在焉。
女子又在木箱里捡了几样东西背上,从腰间佩带抽出软剑,催着二龙去找人。
二龙应好。
女子将豆灯跺在墙角,只见原本光洁的石壁上,出现一条向上通道。二人进门后,女子内劲一卷,把豆灯收走……
二龙趁机下手,打在女子后颈,女子软软靠在二龙怀里,乖巧的像只小猫咪。
石壁再次关上,二龙松了口气。
出密道需要帮手,苏山和女子之间,他得选一方。女子功夫太高,不可控,万一出了密道反杀他,他还是要死。
而且,苏山二人和巫圣宫有关系,这女子和巫圣宫又显然不对付。两边是仇敌,打起来,他还是要死。
二龙急得脑门和手心都冒了汗,只觉得女子身体绵软,如何处置都不妥当。把女子留下,万一巫圣宫追来,他岂不害死了这女子?
二龙忧郁的想,如果出密道打不赢,女子功夫高,还能多层保障。
对,这女打手,不能丢!
得像保命符一样带着!
二龙想扛麻袋野蛮一点,却怕牵动女子伤口。左思右想,将女子打横抱起,也觉得顺手。女子蒙着脸的脑袋,贴在二龙胸口,二龙呼吸又紧了。
他记得,隔壁傻根儿抱新媳妇,就是这么抱的!
他忙把臂弯松了松,让女子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这一来姿势就别扭了,像捧着要饭的钵。
台阶一路向上,女子滑到二龙胸口,两次之后,二龙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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