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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沧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丝毫感情：
“随着任务一次次的完成，我的修为也日复一日的变强。”
“只需要攒够任务值，我就能带着这通天的修为，返回牧天界。”
“但我心中的疑惑，也是一日胜过一日。”
“因为我发现，这方天地宇宙，似乎不是幻境，也不是别的玩家所说的，是个游戏。”
“而是真实的存在！”
他的语气中带了几许怃然：
“特别是我在化凡历练，深入了解了最底层那些人的生活状态之后，更加坚定了这个判断。”
说实话，顾长风在到了神界之后，也曾经怀疑过：
整个宇宙天地，是不是个幻境、是不是个极其宏大的游戏世界！
但是，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自己的那些弟子们，遇到的那一个个人，经历的一切事情，都是无比的真实。
尤其是昊广仙帝挑战天道那一幕！
自己从来没听说过，有游戏角色，敢于挑战GM的！
因此听到楚云沧的话后，他深有同感。
楚云沧继续道：
“但我更加疑惑的，是天道的目的，或者说，这试炼的目的。”
“难道真的只是让我们通过做任务变强、然后带着通天修为，返回原来的世界吗？”
天上不会掉馅饼。
更没有免费的午餐。
顾长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有一天，我的一位队友，终于攒够了任务值回去了。”
“说实话，我心里很羡慕，因为不管我变得多强，这里终于不是我原来的世界，不是我的家。”
“于是我继续拼命做任务，希望能早日回去。”
说到这里，楚云沧忽然苦涩一笑：
“直到有一天，我再次出任务，要诛杀一名胆敢挑战天道的仙人。”
“对方非常厉害，若不是我有各种各样的游戏道具，可能就会输掉！”
“当然，最后我还是赢了，准备回去复命。”
顾长风立刻知道：
这必然和对方所说的那名队友有关系！
“可是我在不经意间，却注意到……”
楚云沧长叹一声：
“那名仙人的魂魄之中又有主魂，主魂之中又有魂魄，一层套着一层，似乎茫茫无尽般！”
什么？！
顾长风心神巨震！
这，是自己第三次听到这样的话了！
但楚云沧只顾叙说，并未留意到他的神色变化：
“这，是我那名队友一族独有的天赋！”
“因为任务的时限快要到了，我只能先交了任务，再一探究竟。”
顾长风双拳攥紧，然后再伸开，再攥紧。
“我施展大衍造化术，追溯那名仙人的因果，立刻发现了端倪！”
“对方不在因果造化之中，我的大衍造化术，对他无效！”
顾长风心中早有预感，微微叹息：
“这肯定是因为，对方本来不属于这方天地宇宙，所以你无法追究他的来历。”
“后来呢？”
楚云沧冷冷一笑：
“虽然如此，却也难不倒我！”
“一颗石子掉入水中，我纵然无法掌握石子的运动轨迹，却可以通过水面波纹的变化来判断！”
顾长风悚然一惊：
“你是说……”
楚云沧点了点头：
“不错！”
“我从他身边之人开始推演，耗费了无穷心血和精力，终于追溯到了一切异动发生的最初那刻！”
“正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队友离开的那天！”
顾长风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据他所知，拥有如此奇妙魂魄的，只有自己和苏恒毅，也就是那凌云子、无一。
自己肯定不是。
那么……
楚云沧的那名队友，竟是苏恒毅不成？
他立刻追问：
“此事发生在多久之前？”
“那名仙人后来的经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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