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本来大好的心情全让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破坏了。”三叔抱怨道。气氛也虽之缓和。
三叔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们三个人还不成事,我明天再调几个有经验的伙计过来,这几天我就解开这张字画,你们得帮我去置办些东西。”说着他讯速写了张条子给吴邪,道:“千万别买了假货。还有,准备套旅游的行头出来,不然还没到地方,我们就先被拘留了。”吴邪点头答应,就带着我离开和三叔分头去忙。
“三叔要的那些东西我都不懂,所以吴邪就自己去办了,这几天也没什么客人找上门来,我就清闲的晒着太阳。”
三天后,我们和三叔以及一个老淘沙的伙计,还有那天买了龙脊背货色的小哥,五个人到了山东瓜子庙再往西一百多公里的地方。
说起这地方,该怎么说呢,真只能说这是一个地方,什么都没有。我们先是坐长途汽车,然后是长途中巴,然后是长途摩托,然后是牛,我们最后从牛车上下来的时候,前看后看左看右看还是什么都没有,然后就看到前面跑来一条狗,三叔一拍请来的向导:“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呛啊!”
“不会,”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有,得坐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
“这狗,还会游泳?”
“游得可好咧,游得可好咧,”老头子看着那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那狗还真有灵性,真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吴邪一看表:“下午两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老头子笑笑,“没办法,这河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一进那山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没事。要是你们会骑骡子,我们就能从山上翻过去,再一天也能到,不过你看你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全村的骡子也不够你们用的。”
“哦。”三叔一听到山洞,马上来劲了,拿出翻译好的地图,这地图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看都不让我们看一眼,他一拿出来,我们马上凑过去看,只有小哥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边。
吴邪向我靠了靠,道:“小离,说实话我觉得三叔的那个伙计很好相处,都是实在人,就这人像个闷油瓶,一路上连屁都没放过一个,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天,好像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特讨厌!我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干脆懒得理他,真不明白三叔把他带来干什么。”
看着吴邪抱怨的样子,我笑了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什么以后?吴邪一脸懵。
“有山洞,还真是个河洞,就在这山后面。”三叔说,“怎么着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都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河道没通的时候,村里都说里面有蛇精,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过。后来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爷爷就从那洞里撑了只小船出来了,说是外面来的货郎。你说这货郎哪有扛着只船到处跑的?大家都说他是蛇精变的,他太爷爷就大笑,说船是他在隔壁村里买的,不信可以去隔壁村问。他们跑去一问,果然是这样,别人才相信,还以为那洞里的妖怪己经没了,结果胆子大的几个年轻人去探洞,又没出来。从那以后,只有他家的人能够直进直出,你说古怪不?后来他们家就一直做这一行,一直到现在。”
“那狗没事吗?”吴邪奇怪道,“不是用它报信的吗?”
“这狗也是他家养的,别人家别说是狗了,牛进去都出不来。”
“这么古怪的事情,政府就没人管?”
“那也要说出去有人信才行。”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三叔眉头一皱,拍拍手:“驴蛋蛋,过来。”
那狗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三叔抱起它一闻,脸色一变:“不会吧,难道那洞里有这东西?”
吴邪也抱起来一闻,一股狗臊味呛得他一阵咳嗽,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一个叫潘子的伙计哈哈大笑:“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吴邪恶心得直咧嘴。
我也把那狗抱起来一闻:“一股强烈的味道冲面而来,我扭头就吐了。吴邪看着我比他还惨,立刻哈哈大笑。”
“这狗是吃死人肉长大的。”三叔说道,“那是个尸洞,难怪要等时间才能过,那船工,小时候恐怕也是……”
“不会吧!”我吓得汗毛都倒立起来,这句话一出,连闷声不响的小哥脸色都变了。我轻声问道:“那尸洞到底是什么东西?进去会遇到什么事?”
三叔看着我无奈的叹口气,道:“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啊放在竹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多一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一摊,“最后只看到半张脸,离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狗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起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山西那一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过来的?”
老头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一个朝代的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驴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领过来!”那狗呜一声,跳进水里就往山后面游去。
这个时候,我看见三叔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一边坐着的小哥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过我和吴邪身后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我忙问道:“邪哥,他说的什么啊?”他回道:“这是杭州话,潘子说这老头子有问题,让我们小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