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突然小哥一摆手:“嘘,听!有人说话!我们马上屏住气息,果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我仔细想分辨他们在说什么,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听了一会儿,”我看向吴邪轻声道:“邪哥你听清是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他摇摇头。说着吴邪就回头想问那中年船工这洞里是不是经常会有这个声音,竟然发现他们都不见了,吴邪大喊:“靠,他们都不见了!”
离吴邪最近的我离刻向后看去,果然那两个人己不见踪影。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三叔急得大叫。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一听到声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槽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开玩笑,三爷,我那时候在炊事班天天刷盘子!”潘子一看小哥,道:“小哥你……”小哥摇摇头连话都没跟他说,我也连忙否认,三叔蹬了我一眼,我忙把头转向其它地方,假装看着风景。
吴邪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两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岁了,丢不丢人啊。”
他话刚说完,船突然抖动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一照,我们借着灯光,就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我吓得脸都白了,指着那水里,愣没说出一个字来,吴邪拍了拍我的背令我稍微有了点安全感。
潘子也吓得够呛,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瘆得慌,什么事情咱出去了再说,如何?”
我也看向吴邪。
其实吴邪心里也巴不得出去,但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么样也要等他表态了再发言,就给了我个放心的眼神。
三叔这个时候竟然望向了闷油瓶,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以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像对这个小子非常忌讳,吴邪不由奇怪,转过头去看他怎么表态,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而且本来木然得像石雕一样的表情己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果,好像在聚精会神地找什么东西。
吴邪想问问三叔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场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问潘子。潘子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他特别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说:“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这之前他还真没注意过那人的手,这一看,发现还真不寻常。
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别地长,吴邪马上联想到古时候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功夫。
拍拍一旁的我,轻声道:“小离,你看他的手,我在我爷爷笔记上看到过相关记载,那发丘中郎将里的高手,就有这么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
看来那闷油瓶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说着他露出一副明了的表情。
“嗯。”我笑着点点头。正想着,到底他这手有什么能耐,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己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糊糊的虫子,他把这虫子往甲板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w.knsh.om ”
吴邪低头一看,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不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是。”小哥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
虽然都还不是很相信,但是我们己经松了口气。潘子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妈的,就几只死虫子,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呢!”
但是吴邪转念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龙虱,个头也太大了!那闷油瓶也好像不是很释怀的样子,看样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潘子还在用脚踩那虫的尸体,己经稀烂了,三叔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鳖。”我们一呆,都觉得不妙,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
“我的姥姥,这东西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得好就长得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而且还是了不得的大。”三叔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我怯怯地问。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三叔纳闷地看着,“这东西一般都待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小哥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恐怕它们刚才是在逃命。”
“什么?逃命?”我一个激灵,“那这洞里头……”
小哥点点头:“我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过来,而且,块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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