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玉龙看了导流涵管的浇筑现场,又听了李宏新、肖天佑和邹为民三人的具体介绍后,心中很是悦意,因而笑道:“看来,我们今天虽然被动了一些,但从明天开始,就会大大地主动起来。”
他抬腕看看手表后,又笑道:“呵呵,都凌晨三点多了。我刚才说的‘今天’、‘明天’,全都不对,都说晚了一天呢。看来,时间比我们的脑筋要跑得快啊!”
李宏新道:“要不,我们怎么会提出,要与时间赛跑呢?”又关心地说:“拉贝克,这里你也看到了,不用担心了吧?都这时候了,你们两个应该赶快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的,这忙碌紧张日子还长着呢。”
玉龙道:“催我们做什么,你们不是也还在干吗?”
李宏新等人道:“我们人多,安排好了倒班施工。你就不同了,一人一岗,没人替换的。除非,你能以一化三!”
玉龙笑道:“我若有以一化三的本事,那不太好了?那就可以成倍地多做点事情了。”一面笑,一面邀贺光辉道:“辉儿,我们快回去吧。你不觉得,人家嫌我们在这里碍事吗!”
李宏新道:“嫌你们碍事?那你们就莫走了,陪我干到天亮。好心当成驴肝肺!”
玉龙笑道:“陪你干到天亮?你想得美。”说着,他向他做了个挥手再见的手势,与贺光辉两人,离开了施工现场。
他两人回到指挥部时,各科、室的灯光,大都已经熄灭。不用说,他们大都睡觉了。
玉龙看着贺光辉上楼之后,才轻轻推开半掩半开的办公室大门,摸了进去。他先摸着开水瓶,倒了半杯水,坐下边休息边喝了下去。然后,他才摸索着打开被子,脱了长裤,上床躺下。
自从奉调日夜兼程地赶到这里,他这是第三次躺到这张黑板床上。他侧身微屈着腿,眼望着模模糊糊的屋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眨着眼晴自思道:今天这一天,好长好长,经过了好多好多的事情。这些事情,有些是他份内的,有些则是他份外的。但在当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并没有意思到有份内份外之别。
其实,事到临头,他这个人一贯是不会去区分份内份外的。只要是遇上了事情,又觉得那件事情需要去做,应当去做,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至于个人得失,他是不善于计较,一般也不会去计较的。
金玉龙是个轻易不觉累的人,但此时此刻的他,觉得实在是累了。
哪有不累的?
他今日(应当是昨日)早晨五点半起床,现在已是新一天的凌晨三点半,整整二十二个钟头了。在这二十二个钟头里,他就像他那滚热的心脏一样,一下也没有停止过跳动啊。
他累了。他真的是很累了!
他只觉全身软绵绵的,酸溜溜的,连眼睛皮儿也睁不起了。因此,他一个呵欠还没有打完,就沉沉地睡着了。
金玉龙这一觉,直睡到早晨七点半才醒——其实,他才睡了四个小时而已。要是笔者,只怕要睡到十点半,或十二点半才会醒呢。
他见时间不早了,便麻麻利利地起床穿衣。见办公室已有人打扫和擦抹过,他便拿了洗漱工具,去漱了一下口,洗了一把冷水脸。
然后,他去食堂端了饭菜,急急忙忙地吃过之后,便回到办公室来。
这时,商汉生和文志高等人,已吃过早饭,正在办公室商谈一些事情。
文志高见金玉龙吃了饭回来,笑道:“小金呀,我去吃饭的时候,见你还睡着;知道你睡得很迟,就没有叫你。怎么,我吃了饭刚回来,你也就吃完回来了?你的动作好快,那饭菜是倒进肚里去的吗?”
玉龙笑道:“文主任笑话了,我不过吃得快一点而已。”又道:“我形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心中有事,吃饭就会三扒两碗。”
商汉生也问:“小金,你后半夜,又去了关刀崖和导流涵管工地?”
玉龙回答:“是!心里记挂着,所以两个地方都去了。”
商汉生微微点头赞许,“嗯”了一声又问:“情况怎么样?”
玉龙笑道:“还不错!”接着,便简明扼要地汇报了两处情况。
商汉生听了很高兴,说道:“小金,我与你们文主任商量过了,以后,你不用坐机守电话,已经安排人接替你了。你只专门到这几处难关工地去检查督促,能出主意就出个主意,有建议就提个建议。但你的任务,主要是检查督促,有问题时,及时回来向我汇报。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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