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豪抱着昏迷的宋书生,双手都微微的颤抖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担心这个男人的安危,按说,自己两个孩子是这个男人的,而且两个孩子都长得很像这个男人,自己应该和这个男人是天敌,自己应该会恨这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死了,才真正没人会说他闲话了。
可是,他就是恨不起来,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很在意这个男人。看着这男人花白了头发,一脸憔悴痛苦的样子,他心里就是很痛,痛这个男人所受的苦,痛自己不能代他受苦。
他想着,要不是家里人为了有自己有那两个孩子,自己妻子和父母就不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如果没有那件事情,宋书生就不会和孙孟娇发生误会,也不会有这五年的牢狱之灾,难道自己痛惜这个男人是因为内疚,不,不仅仅是内疚,是还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掺杂在里面,只是他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份感情,在心里,他把那份感情当成了亲情。
他想,这个男人重情重义,我父母和妻子向他下套,他却在我面前低三下四的觉得对不起我,这样善良义气的男人,为我送了两个儿子,我那点委屈算什么,他就是我的兄弟,我没必要管别人的想法。
宋子豪抱着宋书生下山,心里一直胡思乱想,都没想过可以坐缆车下山。等他抱着宋书生到了山下,他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他赶去山下的酒店,忙让山下的工作人员开了车出来,他抱宋书生上了车,两人坐在后座,他把宋书生的头枕在自己大腿上,车子开往山外。
开车的是山下酒楼的经理,是个年轻人,他好奇的回头对宋子豪说:“宋总,这大叔是谁啊,你这么紧张他,他是你什么人,我怎么没见过,他怎么了?”
宋子豪说:“他啊,是我们九雁塘生态旅游总公司的董事长,宋书生宋先生,他今天出狱回到家,知道爷爷过世了,一时急火攻心,昏迷了过去,快,我们先送先生去卫生院,你就在外面等着,如果卫生院没办法,我们赶紧送市里。”
经理说:“董事长回来了啊,前阵子还说董事长回来要隆重举行欢迎仪式,这说回来就回来了啊,我看了董事简历,董事长才二十八岁,他怎么头发都白了啊。”
宋子豪说:“我们董事长是一个痴情种,当年他爱人被渣男骗,和渣男举行婚礼,董事长为了夺回爱人,为了一个用生命去爱他的女人,为了保护儿子,他杀死了一个杀他杀手,他这才被判刑,也许是因为感情,他才花白了头发吧。”
宋子毫用手轻轻抚摸着宋书生的头,脑海里陷入当年的回忆,那场惊心动魄他虽然不在,后来却听说了。他陷入沉思,却被经理打断了,经理说:“既然女孩用生命爱董事长,为什么又要和别人结婚呢,这我真不明白了。”
宋子豪说:“你听过一首歌吗?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那个用生命爱他的女人不是新娘,但我们先生爱的却是新娘,新娘本来也爱先生,可是,可是,这份爱被人破坏了。”
经理说:“是那个爱他的女孩破坏的吗?我在谈恋爱,我想,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是不会被人破坏的,除非不够爱,彼此不够信任,这才让人趁虚而入,只是,那破坏他们的人,真的也够坏的,到不知道破坏董事长感情的人是些什么人?真是爱他的那个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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