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要叫你师父了吗？是不是还要磕头拜师？”
病床上，伤势痊愈的方其生兴致勃勃的问，确认这一切不是梦境后，他深知站在自己面前的老爷爷是个大高手，而他自己，也即将踏上武道之路。
“哈哈，那倒不用。”严老爽朗的笑道。
“啊？”方其生有一些失望，心中琢磨道，是不是老人家并没有完全认可自己。但一想到书上常说武道高手脾气怪异，也不敢发问。
似乎是察觉到了方其生的小心思，严老接着说：“其生，其实我跟你爷爷是老战友，我跟他不是兄弟，却比真正的兄弟还亲，所以自然不能让你叫我作‘师父’，你就叫我严爷爷吧。”
“爷爷的好兄弟？”方其生一愣，然后开心地喊道：“严爷爷好。”
门外，严珂好看的嘴角微微抽动，这小子还真是会打蛇随棍上，自来熟啊。
“嗯嗯。”严老欣慰的答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其生，爷爷问你几个问题，这关乎咱们接来下的修炼之路该怎么走。”
方其生听他说得严肃，当下也收敛表情，端坐在病床的白色床单上，应了一声“好的”。
“你参加过几次启元？”
“三次，分别是12岁、13岁和16岁。”方其生略微思考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道。
“每次启元的感受都相同吗？”严老又问到。
“感受？”方其生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含义，开始回忆自己参加启元时的情况，半分钟后，才回答道：“每次都差不多，就是感觉有很多气泡往脑袋里钻，很痒，会一直持续到结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严老听到后，眼神一凝，这分明是有元力感知的表现，但为什么会启元失败呢？
当前的玄星，元力比起上古神话时代来说要稀薄很多，而如今的武道体系跟上古时的修炼体系也有很大的不同，简单来说如今的武道体系更“科学化”，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启元。
启元，顾名思义，就是启发一个人感知元力的能力。通过精密的元力能装置，将大量的元力聚集起来，营造一个元力浓郁的环境，通过元力反向压迫六识之海，激发启元者的六识之海外放，而当启元者可以通过六识之海自己捕捉空气中的元力后，便是启元成功。
方其生所说的“有很多气泡往大脑里钻，很痒”分明就是元力贯通至六识之海的表现，而没有武道天赋的人是感知不到这种元力入海的“痒”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六识之海。
有六识之海的方其生却三次启元没有成功，在严老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突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出声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那种调皮捣蛋、玩起来很疯的性格？”
方其生挠了挠头，这算什么问题？
严老虽是武道强者、军方高层，但文化素养一般，不过他也立即察觉了自己的词不达意，换了一种说法问道：“简单来说，你小时候有没有撞到过头，受过什么大伤？”
如果小时候头部受到过重创，小孩子的六识之海还未发育完善，是很有可能导致各种异常的。
“没有。”方其生肯定的说道。
“你再好好想想。”严老有些着急，只有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问题，才能对症下药的解决问题。
“真的没有。”方其生又想了想，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补充道：“不过调皮捣蛋却是真的，还经常惹我爷爷生气。”
严老有些失望，没有获得有用的信息，他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算作是回应了。
方其生沉湎在小时候的回忆里，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记得有一次我偷吃了爷爷的一个小药丸，爷爷把我反吊在门梁上挂了一天，无论我怎么哭闹都不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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