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就在东厢睡吧,我在客栈给你留了一间房,明早叫袭风送你回去,”沉默之后星安开始转移了话题。
“好啊,”这么生硬地岔开话题…
之后房间又开始弥漫着尴尬安静的气息。
星安也重新坐了下来,手里不断把玩着茶杯,眼神却时不时瞄着对面的人。
东篱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弄巧成拙了,看这架势是不想叙的了啊,讪讪一笑便出门了。
出门问了路,几经辗转才到东厢…
次日一早,袭风便送他回到了客栈,是个上等房,在走廊的尽头,很安静,来时也没有惊动其他人。
一个时辰后,前往皇马庙。
皇马庙后,西厢禅房住的二位还未醒来,睡在地上的那位睡姿还好,倒是床上睡的那位姑娘,昨晚盖上的被褥早已团成团被抱在怀中,身体还不安分的蜷缩着。
昨晚互相两厌的人在禅房并没有发生世界大战,反倒是墨言昨晚直到就寝才磨磨蹭蹭走到洛柠床前,从背后拿出什么东西直接丢在了床上。
刚刚才躺下的洛柠听见动静睁开眼就看见冤家走了过来,被盖住的手自然而然握住了枕头底下的匕首,没想到先等到的是硬物碰撞床的声音。
把匕首放下,坐了起来才看见落在床上的玉佩,也就是市面上普普通通的形状,摸起来触感很好,颜色倒是十分喜欢,有一抹淡淡的红色。
收了玉佩,洛柠用余光瞄了瞄不远处地铺上假寐的人,刚才把玉佩丢过来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现在还在假装睡觉…
这个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不在看地铺那人,躺下就睡,明天可还有正事。
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了,除了刚开始那会儿有点别扭,墨言可谓是毫无负担的进入了梦乡。
大清早的,已经陆续有人往山上赶去,毕竟是祭祀,可大意不得。
从半山腰上往上看,围绕着一层层雾气,整座山好似仙境一般。
基本上走在后面的公子大多都是成群结队,文人更甚,东篱也算是第一批到寺庙的人,因着身份特殊,此次前来的官员当中无人与之说话,有心结交的也不能在此大庭广众之下。
这样也乐得自在,他也不是个喜爱社交的性子,趁着在场大多数人都在寒暄,偷偷地溜到了后山。
昨日夜里回房后东篱特地拜托袭风给自己送了封信,听说这次他素未谋面的妹妹也一同在这,思来想去还是想同母亲见一面。
袭风回来的时候说信放已放在了桌上,照他说的没打扰。
连这种事情都交给天意来决定,东篱啊东篱,你是在害怕吗?
今早的后山格外热闹,一眼望过去的凉亭中正坐着一位姑娘。
姑娘不再身穿青衣,而是换了一身天蓝色的衣裳,袖口处有点点金丝。
因背对的缘故,似一听见声响便站起身回了头,眼里的激动之情都快溢了出来。
未喊出的和尚二字在看清楚来人后便哽咽住了,不是他啊,是不来了吗?
东篱远远地就看见位坐在凉亭的姑娘,走近了不知为何姑娘会有那样的神情,也许是在等人吧。
对面发现认错人后也是收敛住情绪说了声“抱歉”,东篱看见姑娘又重新坐了回去,神情有些悲伤,思考片刻后便走了。
他不认识这位姑娘,冒然前去交谈不好,更何况这姑娘明显有事,那就更加不便打扰。
因着这后山他从未来过,所以信里约定的是后山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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