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舟看着医生侃侃而谈的模样哑口无言。良久,他才问道:“时间……不是本来就存在的么?”
医生反而有点奇怪了:“你难道不知道时间是被一位神明所赋予的么?”
孟舟苦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医生皱起了眉头,在床前来回踱步着:“你不是被选中的人么?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你没和我装吧?”医生严肃地说,“我真的没有想多害你,而是如果你的确拥有了这种力量,你确实应该做些什么,这是你的使命,你不得不接受。尽管这些不是你自己想要的。”
“真不知道啊,”孟舟说,他藏了个心眼,“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个人和我说了好多东西,大概就是什么时间崩坏啊什么的。然后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手上出现了这么大的符文。”
医生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的记忆传承都被修正了?”
孟舟完全听不懂医生到底在说什么,只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良久,医生叹了口气:“看来的确没办法了,如果不是怕伤害到你的精神我都想查看一下你的深层记忆。如此,那我就将一切从头说起。”
“很久以前,大概多久前我也不记得了,总之那时候生命也还没有诞生,世界的定义也才刚刚出现。你要知道,世界原本并不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副模样。”医生看着窗外在风中摇曳着的树叶,“那时候的世界是一片破碎的黑色领域,其中不断旋转着恐怖的黑洞。一个神明就在那时候诞生了,没人知道在那个不存在生命的时代神究竟是怎么诞生的,或许神早已超脱于生命之外,只是世界需要祂,便也就诞生了。”
“神看着无尽的黑暗有些孤单了,于是【时间】这个概念就出现了,生命也在千万年的更迭中出现,神掌握着一切的时间,世界所有的生命都由于时间而诞生,所以神也随时掌握着这些生命的生死。不过对于神来说,这些生命就好比我们眼中的蚂蚁,小时候我们总会去玩耍,长大后就倦了。不过神倒也没有残暴的将一切时间直接剥夺,而是消失了,时间在不能够充分的补充后也就慢慢消散了。但这些时间也足够使用到人类灭亡后千万年。”
“可如今祂似乎是醒来了,不知处于某种未知的状态,祂需要收回这些为了某种目的。但经过无数年的衍变,即便是神也无法第一时间重新掌握这种强大的力量,所以祂只能老老实实调动一些祂最为熟悉的部分去掌握这份力量,而最松动的力量就这你我脚下的土地。我们绝不能让祂重新掌握这份力量,否则祂很快就能重新恢复一切掌控权,世界也很快会随之颠覆。”医生说,“虽然这样看来很自私,但生命本就是自私的。我们要为了活下去而面对神明,阻止祂抢回原本属于祂的时间。”
孟舟沉默了很久,才问道:“那李叔你先前说的,不是被赋予的时间呢?时间既然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被神明赋予的力量,那那些完全不受控制的时间又是从何而来?”
“你是被我说的话绕进去了,”医生说道,“在你学习的过程中也应该遇到过这些问题。比如能量流动中必然的逐级递减,比如电学中电能的转化为其他能时一定会产生的能量丢失。归根到底,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着毫无能量流失的运动;即使是绝对零度,也是让这种缺失少到了几乎无穷接近于零。而时间其实也在某种意义上的确属于能量这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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