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裂,晚霞如血。
从三棵树营地到火蜂林不过二三十公里,以普通武者的脚力,也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
虽然周围的环境都被武者探险完并开发出来,但依旧免不了沿途充满了凶险。
尤其现在天热,草丛中潜伏着大量的毒蟾蜍、毒蚰蜒、毒蝎子、毒蜈蚣、毒蛇等低劣的毒虫外,还有成团成团在空中飞来飞去的草虫。
这些墨绿色的草虫生长在广袤的草原丛林中,草原丛林不绝,它们不灭。
草虫形体很小,长有细如牛毛的锋利口器,可以轻易地通过毛细孔刺破坚韧的皮革,将毒素注人人体内麻痹肌肉神经。
虽然毒性不大,但胜在量多,当大量的草虫攻击的时候,很轻易将目标毒翻在地。
个体微小,速度快,飞行灵巧,数量多,具有毒性等诸多的特点,让草虫成为一种令武者非常头疼的最低等毒虫。
广袤的草原上,苍朴全神戒备快速行走着,身后的护卫端着枪小心防御着,一次微不足道的疏忽都可能造成团灭。
渐渐地,苍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沿途死去了许多毒虫,也没有遇见草虫。而且这些毒虫死法各不相同,毒蛇被捏扁了脑袋,毒蟾蜍被击碎了全身,毒蚰蜒毒蜈蚣被削去了多足,毒蝎子全被拔掉了尾刺。
“难道这些毒虫都死绝了?”
苍朴诧异极了,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身后,那些护卫开始小跑起来,一路畅行无阻地走出茂密的草原来到尽头。
一个孤零零的紫铜树矗立在草原的尽头,庞大的树冠散开,好像在遥望着大荒深处。
树下,铺着一层厚厚的墨绿色草虫,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不停蠕动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草腐烂的味道。
一只草虫不可怕,成千上万只草虫也不可怕,但一大片不知道有多少数量的草虫堆积在一起,不但让人还怕,还让人觉得恶心。
苍朴伸手示意护卫抬着商宏避开,他一个人则来到树下,强忍着作呕的恶心仔细查看着,甚至捡起几个草虫放在手心里仔细的观察着。
草虫长着坚硬的角质层外壳,共生有一大一小两对羽翅,小的羽翅长在大的羽翅下面,只有在飞翔的时候才会露出。
可现在,草虫已经失去下面的小羽翅,虽然还能扑腾的飞起来,但掌握不了平衡从空中掉了下来。
扔掉手中的草虫,苍朴走到另一边继续观察着,这里的草虫全部失去了大羽翅。
他望着手心不停扑扇着小羽翅的草虫,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扔掉继续寻找观察着,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渐渐地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影……
一个神秘的高手在草虫的围攻下快速反击着,刚开始,他只能削掉草虫全部的羽翅,随着动作越来越熟练,他开始了精准的攻击,只削掉了外层的大羽翅,到了最后,他只削掉最难削的小羽翅。
“他是怎么做到的?”
草虫飞行时,羽翅的震动频率可以达到一百多次,要想在百分之一的时间里削掉小羽翅,得需要什么样的目力,多么快的速度,多么灵巧而又精准的双手才能做到?
想到这里,苍朴绝望了,他祈祷自己一辈子都不要碰到这个神秘的高手。
“哗哗哗……”
山溪潺潺,清澈甘洌的山泉欢快地从流淌着,金刚嘴兽尿脬被八棱方锤压着浸跑在里面。
祁尘睁开双眼从草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感受着全身再一次充满雄厚的爆炸性力量,所有的不适全部消失,又酸又痛软得像面条的双臂也恢复正常。
“三年的罪没白受!三年的苦没白吃!”
一道寒光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一枚薄如蝉翼新柳叶状锋利刀刃出现在指端,灵巧地在五个手指间跳跃着,翻滚着,就像小小的精灵在跳舞。
“手速终于达到出手不见手,指刀达到出刀不见刀的境界。”祁尘盯着新柳叶刃满心欢喜。“果然来对地方了,不然的话,怎么能找到这么合适的试刀?”
想到铺天盖地飞来的草虫,祁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整整一个下午,双手十指不知道舞动了多少次,直到最后整个人都差点痉挛了。
“不过,不愧是野兽的血液,有了质的变化,”祁尘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一升的鲜血可以支撑我一次全力的修炼。如果是妖禽魔兽的鲜血呢?”
望着天际缓缓垂下的夜幕,祁尘的双眼涌动着欣喜和期待的神采,居然比天边最后一抹亮色还要明亮。
“今夜就在这里修炼了。”
虽然闯过少林三十五房,习得三十五项绝技,并将它们全部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但祁尘依旧每天坚持不懈修炼最基础的端锤听劲、滴水功和抡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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