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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栋说的很淡然，谢国强却显然不这么想，冷笑着说道：“我们还没见到腾蛟的技术，连真假都不清楚，就让我们填这个东西，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谁能保证你们拿到这东西，不会是研究我们的销售渠道另作用途？这些东西，有些是每个公司的秘密，能随便说出来吗？”
他的说法立刻得到了几家国企代表的附和，林栋看了看，其中就有那个不想住在三星级酒店的代表。
林栋没说话，何东成冷笑着回答道：“谢副总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这些信息都是比较大众化的，你们每年给股东的年报里都有。我们在这里让大家填写，不过是想要的直接一些，不需要去查，也能表现你们的诚意，如果你不想填，当然也可以。后面谈合作的时候，如果别的公司和你们的销售地点重叠，那别怪我们没事先说明情况！”
“哦——原来是为的这个！”那些企业代表立刻明白了这个小册子的用意，不仅仅是要了解这些企业的销售情况，更重要的是知道他们的产品的“传统势力范围”，方便后面的合作，真要是到时地点重叠，那自家人竞争，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了？
听明白这个，大多数企业的代表立刻就低头开始填了起来——说实话，这些东西还真不算什么秘密，何东成说的很对，公司的年报里都有，真要泄露，早就泄露出去了，还在乎这个时候？
谢国强原本说那些话就是没理找理，对于长缨集团给自己和其他企业一样的待遇心存不满——飞翔集团怎么说也是国内五百强企业里排名靠前的，论级别虽然不像以前是部级了，但他这个副总工享受的却还是厅级以上领导的待遇，到了长缨集团这里，和那些民营的小企业一个待遇，心里自然还是有些不满的。
再说了，事先原本想着的就是自己来是给了长缨集团的面子，谈合作嘛，要到补偿，再给长缨集团一点甜头，然后把技术拿到手就行了。没想到长缨集团这一次召集这么多车企过来，鱼龙混杂，自己的那点小算盘显然是打不好了，心里有气，便想着一来先给长缨一个下马威也好些，强龙压一压地头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人家一句话就回掉了，谢国强也没办法反驳，脸色变了几变后，干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没事，是我有些误会了。”说完坐了下来，装模作样的填了起来——事实上那些数据他并不清楚，但这个时候又不好说像其他那些代表忙着打电话核实，随便填了几个数字，便烦躁的放下了笔。
一抬头，发现林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像看出了他的心里的想法，谢国强心头一惊，之后便有些恼羞成怒：“一个刚出茅庐的小子，有什么资格这样对自己这样一个入行已经二十多年的前辈？想想先前和自己交流过的那几个国企，光市值加起来就过几千亿，是这个长缨集团的几十倍，加上自己手里的飞车项目，怕还压不过他？”
谢国强也不是孤军奋战，他一到海市，就有人来联络他。也都是国企的代表，大家理念差不多，目前的状况也差不多，半死不活的，但这对于他们来说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国企虽然改革，薪酬虽然下降不少，但前几年也捞的差不多了，这一趟能有收获最好，如果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不能受那小子的气！
想到这里，谢国强的腰杆子硬了起来，不就是一飞车项目吗？就算这一次合作搞不成，等技术扩散后，还怕这个？以飞翔集团现在的底子，也不差这仨瓜俩枣的！
很快，代表们都填完了，然后有工作人员把表收了上去，递给了何东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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