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一个夜晚,她推门而入。我只记着我是一直在注意她的,因为她的茫然,因为她的无望。后来刘思嘉告诉我那天是她的生日,八月二十三,也是处女座的第一天。
我想我应该是从心疼开始的。本就昏暗的灯光照射到角落里也就显得格外的昏暗,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那漫到我眼前的忧伤。
张叔问我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说没有。因为我从未这样关注过一位来往的顾客。
我只比她早来到这儿不到半个月,只不过在此之前我和张叔有过一次照面,以至于我第一次来到小酒馆时张叔就认出了我。
小酒馆很小,只有七张桌子,没有厕所。小酒馆有两个门,正门的斜对面就是多宝庵塔公园里的公厕,直线距离不足十米,而我除却上厕所的时候大都还是走侧门。
从侧门往里走,左边就是吧台,齁长齁长,张叔一般就待在那里。往右先是一组极具设计的黑漆不锈钢酒架,酒架上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酒瓶,酒架的另一边正是乐队演出的舞台。我一般就坐在舞台下面的卡座,那个最接近吧台的位子,也是最接近侧门的位子。刘思嘉在最往里的角落,有着所能与我的最远的距离。
就在那几个小时里,她一共点燃了11支烟。有同时点燃两三支只是看着它们燃烧的,有点燃了没一会儿就扔进装有水的烟灰缸里熄灭的。她不会抽烟,就像她不会喝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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