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医生约定的晚餐地点就在克里兹医生的家中,位于重楼区钦天监旧址附近,重楼区便是由其中七层楼阁的标识性建筑命名而得,古时据说用于存放机要文件以及观测天象,当然在百年前钦天监搬迁后旧址中的档案自然也同样转移,现在那里开放前半部分不包括楼阁在内的区域用于观光游览,算是陵州旅游的著名景点。
克里兹医生的住所与钦天监旧址隔河相望,在搭乘公交后只走了几条街吴铭就来到了克里兹医生家的楼下,抬头望了望天空,早上暂时停歇的降雨在出门前就已经重新落下,不过比起昨夜似要吞没城市的暴雨,此时细密连绵的雨丝更像在酝酿编织着什么,包裹着陵州来来往往的人群。
但吴铭对陵州的雨已经习以为常,他现在只庆幸克里兹医生同意了他提前吃晚餐的意见,赶到住所时天色才刚刚有些黯淡,如果抓紧时间,雨势不再加大的话,今晚应该能顺利前去拜访。
“咚咚咚。”吴铭将伞收拢,边敲响医生家的大门。
没过多久,门内传来脚步声响,吴铭挑起了眉毛,这不是克里兹医生的脚步声,脚步声的主人应该是一位女子,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从来不知道克里兹医生家还有女眷。
果不其然,随着门扉开启,一阵淡淡的香风扑面,开门者果然是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子,吴铭微微愣了几秒,没有听见屋内有克里兹医生的动静,才开口询问。
“我是来找克里兹医生的,请问你是?”
好像早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女人已经微笑着伸出手,十分正式地作出握手的姿态。
“你就是吴铭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杜雯月,就是你克里兹叔叔说的那个医生,先进来再说吧”
............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目前每次发病情况还算比较良好,没有发现产生新人格的迹象。”吴铭用一段话作为陈述病情的结束语,抿了口水,抬头看向杜雯月。
据杜医生所说,克里兹医生突然有要紧工作要去处理,所以只有她独自一人在克里兹医生家中等待,她在陵州不会待太久,尽快地了解到病人情况对后续治疗的拟定很关键,所以她便没有让克里兹医生取消这次的约见。
吴铭倒是比较随意,没有对此表示太多意见,在最初他还抱有怀疑态度,可是在短短半小时的相处中,他确信这位杜雯月的女士与克里兹医生之间绝对不是普通的同行关系,毕竟普通同行可不会知道其他人家中摆放物品的习惯,也不会在主人出去后如此自然地招待客人。
“你的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会和克里兹医生商量下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吴铭看了看屋中的钟表,还有冷冷清清的厨房,颇为犹豫地询问了日常中的终极问题:“晚上吃啥?”
“。。。。。。”杜雯月沉默了一会,然后迅速掩盖住了脸上的尴尬,胸有成竹地走向厨房,打开最左侧的柜子,接着长松了口气。
“你是吃牛肉还是吃海鲜?”她举起两份杯面向吴铭询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