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家。”
出租车上的后排，程野扶好戚柠后，和梁繁打了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免得这货以为他失踪了，报警就麻烦了。
话筒的另一边，令人浑身颤动的音乐声，传了过来。
“哈哈哈，你小子，回家？回酒店吧我看是...”
梁繁似乎找了个安静些的地方，程野听到了抽水的声音。
是洗手间。
程野把手机拿远了些，免得顺着电波，被污染到。
不过这一次，梁繁还真说对了，他确实要带戚柠去酒店。
和戚柠短短的交流，并不足以让程野知道她的家住在哪，当然，他也没想过要问。
虽然这样也许会更刺激些，但，很麻烦的。
程野不确定，这深更半夜的，带着人闺女去敲人家里门，她爹开门时，会是什么心情。
稳妥起见，也只有酒店可以去了。
“别bb，正忙，先挂了。”
程野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想起了那个‘正忙’的表情包。
某个抽象网红捂着要害，躺在床上，不远处，要忙的对象，正在摇晃着酒杯。
“哎，那个唐伶呢？跟你那妞出去之后，这会都还没回来。”梁繁疑惑问道。
他连装备都带好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唐伶？应该是那个金发女生的名字了。
出租车上，程野伸展了下脖子，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修了仙也顶不住。
“不知道，我出门就只看见了我旁边那个，她可能有事先回家了吧。”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直接说不知道，反而更好。
在梁繁和几人的视野里，自己是去洗手间的，和那俩女生，走的都不是一个地方。
“好吧，很烦...”
电话另一头，梁繁抱怨的声音传来，似乎在为今晚上不了垒，而捶胸顿足。
如果知道不是上垒，而是上西天，这小子还会不会这么积极？
“滚吧。”
程野挂断了电话。
脸色逐渐苍白，第一次杀人的滋味，让程野需要一些时间消化下。
即使，他不认为那个坏了的香蕉，还算作人。
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程野扫了一眼打车APP的路程提示，刚刚好。
......
全季酒店，大厅。
这是程野最喜欢的酒店之一，经济实惠不说，还容易找，哪哪都有。
只是这次，出了点意外。
“帅哥，我们这开房，每个入住人都需要身份证。”
前台的女服务员，退回一张身份证，声音很温柔，不过态度也很坚决。
这人，虽然长得唇红齿白的，但一看，就是渣男！
作为酒店的夜班前台，女服务员阅人无数，只一眼，便给程野下了定义。
“她喝醉了，我只送进房间，然后就出来，可以吗？”
强忍着这前台的质疑目光，程野犯了难，戚柠的身份证倒是有，只是他的，居然没带。
昨夜喝醉了，衣服看也没看一股脑的往洗衣机里丢。
五月沪上的天气，这会，他的身份证，应该和衣服一块，在洗衣机里都快干了。
“不可以，我们这有规定。”女前台不为所动，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
现在，程野没那么喜欢这家酒店了。
一点都不人性化。
拿起了电话，程野使出了杀手锏。
“繁子，我没带身份证。”
“咋了，查房被抓了？”电话另一头，梁繁颇有些幸灾乐祸。
“还没到那一步。”程野顿了顿，“我在全季，开不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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