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有些失神的森,符锦面无表情,只是转头对温文说道:“无论如何,对神明许下的誓言是不可违背的,古灵之祝的仪式就在后天举行,你有异议吗。”
温文没有答复,只是看着森,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决定的权利,这是由森争取来的东西,应该由她来安排才对。
森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仿佛被凝固了,她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推门离开了小屋。
温文也明白她在对于自己不可再次引动灵魂之力的事感到为难,没有再跟上去。
其实他想过了,虽然森并没有说过自己的琴音对她究竟有什么效果,但无论她以后是否要求自己继续引动灵魂之力为她弹奏,他都不会有任何不满,因为这段人生本就是因森而得,她应当拥有支配的权利才是。
“好了,你也该去休息了,后日符元会为你完成仪式。”符锦停顿了一下,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你的灵魂崩碎,你确定任何药物都没有作用吗?”
“我不知道,但是既然小奏说了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那大概所有药物都不会有作用了吧。”
“是吗,真是悲哀,你走吧,我没有问题了。”符锦摇了摇头。
温文站起身来,将琴重新背于身后,临出门时又回过头来,道:“也没有什么悲哀的,能离开米拉城邦与她同行,尽管危险,但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唯一值得纪念的一段时光了。”
在过去的三十五年人生里,身为一个人类,他体验了家庭破碎和流离失所的生活,尽管后来凭借着自己在音乐上的天赋获得了一份工作,和一个愿意跟随自己的‘妻子’,但是他知道自己从未拥有所谓幸福,只是在担惊受怕的活着罢了。
他走出门,从未感觉到这天地竟是这般辽阔,想通了的他浑身轻松,从路边随手采起一支淡金色的衔金花,温和地抚摸着它,朝着住所走去。
符锦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一直做出一副冷淡模样的表情挂上了一抹笑意,回头轻轻撩动弓弦,绷紧的弦振动起来,像是被奏动的琴弦。
“你这么激他一把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他们两个都不会为你族所用。”驭金游看着老友恢复常态的神情,不解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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