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毁后,我被一个路过的戏子所看见了,那戏子身穿一身红衣裳,袖子长长的,以至于常年随我奶奶看戏的我一眼就能认出这是老生的服饰。
那老生看院子里这凄惨模样,又听一个小孩的哭声,忍不住好奇心往里探去,直到走到里屋,看见一个小孩跪在一个女人面前,他又看见了地上仅剩的几张纸,上面写着共产党几个字,这老生立马就明白了。
这老生原本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打算一走了之,但听见我那凄惨的哭声又折返了回来,当时我哭得都要晕过去了,然后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小孩,小孩”我正欲回头望,结果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一张床上,周围都是唱戏所用的器具,外面传来一阵唱戏的声音,我揉了揉眼睛跳下床,往屋外走去,屋外几个健壮的青年男子身穿戏服在唱戏,看见我出来了,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朝我走来,像看新鲜事物一样围着我,几个人笑着问到“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我回答道“我叫双喜”大家起哄到“双喜?怎么不叫四喜呢?”
我摇了摇头,说“名字是我爸妈取的,我不知道”大家笑了一下,然后打趣到“那我们以后就叫你四喜好了。”我也跟着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一声吼声传来“都在干什么,怎么不练戏?”人群一哄而散,人都散去以后我看见一个老者向我走来,对我喊到“小孩,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离开这,去当孤儿,另一个就是留下来学身本事”
我原想就此离开,去寻我那尚且存世的奶奶,但走到门口,我又犹豫了,现在无依无靠,找也很难找,恐怕还没找到就饿死了,我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就又折返了回去,对那正在指导动作的老者跪下,对他说“徒儿双喜愿意拜您为师”
他听见声音回过头来看我,严肃地对我说“你确定了?这可是很苦的”我点了点头,说“双喜不怕吃苦”那老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旁边的徒弟纷纷为我求情到“师父,你就收下他吧”,“对啊,收下双喜吧”替我求情的声音此起彼伏。那老者抽了一口旱烟,沉默了一会,转过头,自顾自的说到“罢了罢了,就从唱功开始吧”徒弟们一听就知道师父是同意了,纷纷让我叫他们师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