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席藁待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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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曹操的承人,拜五官郎将——这职务本跟左、右中郎一起,是分统署郎官,然而末已无署郎,官中郎就成为一个空衔。前久郗虑荐曹昂任,以丞相之贰,说了,品骤然提,变成副宰相。

如此贵之人门来访,按道理勋应当自出门迎接。是曹昂了名帖去,却见是府家鱼他将出来,不禁疑地问道:“汝主在?”他毕恭敬地回道:“藁待罪。”

谓“席待罪”,就是官穿上一白衣,扮成个徒模样,跪坐在席上等发落——是勋前世在古韩剧中见到过似花样,或者一票官员,或者一票妃嫔,素衣负,跑去国王的门请罪。不过那少有点要挟的思了,正席藁罪,就在自家罪,没堵上门的道理。

史书记载,稷子曾身负草,去向王请罪,那就跟荆请罪同一个思,只表明一姿态。如同很有人真抽出请者背负荆条,场抽他顿似的,也很少人让撞门来的席者就坐下等。是勋然也是了表明姿态,但想把事闹太大,也不想曹操不下台,以没去门,直就跟家坐着了。

当然,他是说曹昂门来了,这才想来换了服,铺席子跟家院儿跪下的。

曹昂了鱼他话,不大吃一,赶紧鱼他领己去瞧。是勋演演全套,不但一白衣,把发簪拔了,头发披到肩上,挑了张里质量次的草铺在院正中,衽而坐,外带表悲戚。昂见状,赶紧也是勋跪了:“婿何为如此啊?”

那意思,我如今身份不你的上,而是的晚辈,所以可身着官拜你,们亲戚间说点掏心窝话吧。

是勋瞟曹昂一,淡淡答道:“勋请罪表,子未得见?”曹说当然着啦,以我才了父命,亲自登来问问——“至于此?”

勋说我章上已写得很楚啦,质获罪,我为荐,按律——“任以为吏,其所任廉、不任以免,亦免任。”

说的这《置吏》中的文,也是说所荐、任的官员是犯了,或者为无法任职务被免职,则荐主当连坐、同罪。一律条,最初是代规定,当年相范雎荐郑安为将,果郑安率军出,为赵所围,迫投降,范雎就好去“藁待罪”。按律,降敌者收三族,也就是本人带戚全都逮捕下,郑安本人是不着啦,但荐主雎及其族可以着啊。

是勋还意提起段古事,跟曹昂比自己今的处,其实在耍心儿。因秦昭王终并没按照律责罚范,反而“恐伤应(范雎)之意,下令国:‘有言郑安事者,其罪罪。’而赐相国侯食物益厚,顺适其……”

曹昂是老实头,果然就了他的套了,即反驳:“秦虽苛,王终不应侯也。况今吴之罪未,亦非敌也,婿何必何?我汉以仁而治天,终不秦之政。”

初这条坐法,实到了汉朝中期,虽没从法条文中干净,基本上形同虚。东汉僚为了引朋党,扩大自的势力,荐起人比汉初疯狂得,也轻得多,上贪官吏层出穷,倘照此例理,朝随时都能空上半儿。以曹昂奇怪啊,说姑婿怎么就起这条埋在故堆里的文来了?你不是种泥古化的人

摇头道:“吾尝于丞相,今之荐,多不式,当国初举连坐之也。况今任丞司直,负荐举、监察之,若不自律,如何律耶?”人也就了,我职权范就是向廷、相举荐人,并且核各地拔上来官员,以在这面,一要比别更严格要求自才成。

论起口之辩,勋甩曹三条街,曹昂在说不他,只揪住一漏洞不:“吴之案未,其罪定,姑婿何得而责也?”你硬想上去跟质连坐,那也得到案子结之后说吧。

是勋苦着反问:“校之罪人,安有得身而出乎?”要是正朝廷官审理此,我也不着急罪了,如今吴是落到事手里了啊,事抓的子,不是不是枉,你说过有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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