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的幻视越来越严重了,你确定没问题?”
“眼睛看过了,没什么问题,你再描述一遍你看到什么了。”
“我总是看见一群跟黑影似的东西围着我转,具体什么样我也看不清。”
“……你好像精神压力有点大,我推荐精神科去那里看看,你有时间吗?……”
魏哲,今年23岁,现在是一个房产中介。他的幻视一年前就出现了,但是秉承着穷人小病不用治,大病更不用治的理念,就一直拖着没看。
刚开始那些黑影既模糊又透明,他倒也没放心上。但是到了这几天,这些黑影就越来越清晰了,有的时候甚至可以看清他们的脸。
这是实在是没办法,才来医院看一看,毕竟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信念非常坚定。当医生认为他是精神出问题的时候,魏哲只能是苦笑。
哎,自己这穷逼,没钱还生什么病啊,这要是真被诊断为精神病,怕是自己饭碗不保啊,毕竟没那家公司会选择要一个精神病人。
库——赤——
公交车停在站牌前,打断了思考中的魏哲,他只能先挤进公交车再说,幸好进来的比较早,还能抢到个座位。
因为车厢里全是人,所以空气异常浑浊,魏哲只感觉胸口发闷,脑袋发懵,仓皇打开车窗,呼吸两口空气。
“艹,还来?”
一群黑影萦绕在汽车外边,一直用尖锐的指甲挠着车门,发出的声音尖锐又刺耳,但是好像只有自己能看到诡灵,这些声音其他人也听不见。
没办法,魏哲只能带上耳机,闭上双眼,专心听歌,这回你们没办法了吧。
伴随着一首莫扎特的月光变奏曲,魏哲浮躁的心逐渐平静,不久后便沉沉的睡去。
也许是神经绷得太久了,这一觉他睡得很舒服,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他打了个哈欠,随后看了看手机时间——18:46。
“卧槽,坐过站了。”
他赶紧扯下耳机装到裤兜里,站起身来才发现,车上没人了,整个车厢里只有他自己。
看到这副景象,他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看了看周围,公交扶手上全是灰尘,其他座位上也是满满的灰,似乎已经很久没来过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
心脏剧烈的跳动,他迅速下车,空气传来一股发霉的味道,所有的因素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等他下了车,大脑直接宕机了。
这里是市中心啊,现在只有几盏昏黄的灯亮着,在钢筋水泥打造的丛林中,一个人也没有,寂静到了极点。
这些建筑似乎也年久失修,十分破旧,爬墙虎张扬的缠绕在墙壁上,旁边商店的角落里缠满了蜘蛛网。
远方医院还亮着霓虹灯,血红的灯光穿过雾气的笼罩,朦胧的闪烁着。
魏哲站在大街上,背上已经全是冷汗了,心脏就像战鼓一样,擂的咚咚作响,他擦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颤颤巍巍的大喊一声:
“有人吗?”
没有回应,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在城市中回荡,临江城似乎只剩下了他自己。
突然,他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他拉开袖子,发现自己的小臂好像被人拿刀划伤了,有一个手表样式的刀伤,鲜血正在从手表中涌出。
手表上的时间定格在20:00,好像到了这个时间就会发生什么事情。
巨大的疑惑冲击着魏哲的大脑,鲜血没有再继续涌出,一股烦躁与紧张包围了魏哲,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到了20:00,会发生什么呢?
他缓慢的穿梭在大街上,车水马龙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不清楚时间到了会发生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薄雾逐渐变浓,能见度正在降低,他敢肯定,自己脸色绝对好不了,这段路他走的是格外的提心吊胆。
当他穿过一个十字路口,拐角处赫然出现了一个庙观,青黑色的庙观看着非常的压抑,肆无忌惮的霸占了一条马路。
这座庙观造型非常的古朴,带着历史的厚重,显得既诡异,又有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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