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魔有救了!官府找到疯病恶人魔的解药了!”街边的一个路亭旁,一位书生打扮的人看到刚贴上去的布告,不顾斯文的嗷的喊了一嗓子。
话音刚出的瞬间,就在人群炸开了锅,男女老少左一层右一层的围了上去。
“真的吗?恶人魔有药可以治了?”
“再也不用担心下一个疯的就是自己了……”
“大家别挤也别急,我来给大家念一念,先不要挤……诶,慢点慢点,鞋掉了……”
后面围上来的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见和最近让人无缘无故发疯的恶人魔有关,都争先恐后的想知道布告上写了什么,挤的不分男女生熟。
一个月前,京师秦淮两岸突然被“恶人魔”这种疯病肆虐,年长一些的人对这个“恶人魔”并不陌生:因为十四年前他们就经历过。
十四年前新皇刚登基不久,四方未稳,便御驾亲征,让太子监国,汉王作为二皇子为了让太子下位,其手下就用一种可以使人突然发疯的药,让京师各地出现了人走走道就发疯了的怪异行为,有焚书上表的、有撒钱的、有挖坑埋自己的,百姓不堪其扰,称其为“恶人魔”。太医院的一位院叛不忍百姓受此苦难,研制出解药救治百姓,却被汉王手下所害。
如今“恶人魔”再次出现,解药虽难却不是不可解,可整个朝堂都讳莫如深,无人敢碰这烫手的芋头,这才让“恶人魔”延续了一月之久,百姓人人自危。
而太子监国不利的谣言也登上了茶楼酒肆……
初夏雨后的湿意让山水融于都城的应天府显得更为曼妙,优雅的晨曦透过些许云层,照耀着早已喧闹的街道,尤其是在挤着看布告的人群。
不远处一直看着挤闹人群的明釉,站在寻香河的一座木质小拱桥上,手里捧着一兜包子万般惆怅,京师三十一家最大的药铺都已经走遍了,没有一人知道“玉蚕”的消息,如果连京师都找不到这味药,还能想什么办法呢~
没有“玉蚕”这味君药,她练不出“九华通神丹”给母亲治病,必须再想办法才行啊。想着想着明釉化思想为食欲,便捧着包子吃了起来~
桥体经过不知多久岁月的洗礼,早已通体灰白,偶尔还会发出咯吱的响声,声音搭着清风慢慢撩拨着桥上明釉的裙摆,只见明釉微卷起黄袄袖子,白嫩的柔荑捧着刚出锅的小笼包,吃的哼哼唧唧、大为赞叹,偶尔有路过的人看着她的吃相,很想上去问问她在哪儿买的包子,看起来特别好吃。
吃美了的明釉略显悠闲的擦了擦刚吃完包子的手,面色还带着些许自得,刚要去人群凑个热闹,想侧面告诉他们“恶人魔”的解药就是她炼出来的,就说厉不厉害。
结果半抵着扶手的明釉还没等想好怎么出场呢,就听有风声从耳后传来,说时迟那时快,淡绿色马面裙一晃,转身换位,“梆”的一声,一根光滑的木棍打在了栏杆上,应声而断。明釉与手握半截木棍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冷在当场。
被打断思路的明釉惊悚的想着这一闷棍自己要是挨上指定完蛋了;而那个动手的人看着断裂的木棍亦惊悚的想着幸好桥没事。
就在俩人还没回神儿时,拱桥的一侧,身着暗色对襟华服,神色清冷的仇哲,端正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足以毁杀自己一世英明的一幕,脸色暗沉的轻抿薄唇,蕴藏着剑芒的细眸,又一次撇向了旁边的侍卫并多说了一句:“带走。”
旁边的侍卫用敬畏的余光接收到了仇哲轻扫过来的妖孽眼神,浑身一抖,还未等话音落地,便带着身后的十几个人迅速将桥上的明釉团团围住,生怕再出现意外。
明釉略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打算拿她立功的男人,想着要不是看在他那张俊俏的脸的份上,真想甩给他一颗最新炼出的丹药“春水绿如蓝”,让他下半辈子都不敢再为难女人。
算了,这里是京师,惹出祸来可没那么好脱身,明釉只好劝解自己:只要自己大方一点点,看所有人就都还有救!明釉便耐心的对这个难缠妖孽嘲讽道:“仇大人,我之前说的很清楚了,我能解开恶人魔的病症只是巧合,我并非知情者,还望您莫要听信谣言。”
“明小姐误会了,你能解了这御医都没解成的病症,自然功不可没,谁也不能用几句流言蜚语就可以妄加揣测,仇某也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仔细聊聊,做好案卷整理而已。”仇哲清冷的声音让原本热闹的街道都渗出了几分凉意。
“您的聊聊还真是不一般,谁家闲聊是在行刑的诏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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