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
一阵阵铃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孟浩,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窗外黑漆漆一片没有丝毫光亮与声音,甚至连平时的虫鸣也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怪异的轰隆声。像是肉块掉落在地上又像是某个身材高大体重惊人的生物走过而发出的声音。“都七点了啊....果然下午睡觉就是时间穿梭。”撑起身子打开灯,孟浩这才发现自己的家里平白无故多了很多礼物,礼物上还写有一张纸条:“亲爱的贼老大,这是我们这些粉丝们给您买的礼物,贼老大请笑纳。”
孟浩笑了笑,这群粉丝哪都好,支持率也高,就是每次送的礼物都比较奇特。上回有人说看咱冬天还在穿着旧毛衣,就心血来潮给买了一件....长袖,说是套在外面遮遮这样别人就不知道自己穿的是旧毛衣了,以及上厕所用的牙刷和喝水用的钢笔,谁家喝水用钢笔啊喂!
收好纸条,孟浩正准备拆礼物来着,厕所便传来了一声脆响,像是铅笔被人掰断,也像是骨头被折断的声音。孟浩拆礼物的手顿时一僵,他可从来没在厕所画过画,那这一声脆响是什么发出的呢。
“不会....不会又是那该死的幻觉吧。”孟浩咽了口口水,颤抖的喉结表明他的内心很不平静“应该是什么老鼠的吧...”正当孟浩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突然一声撞击的声音从厕所里响起,那力道之大使得厕所门发出了不堪承受的吱吱声。厕所灯的开关也不知道被什么按到了,一闪一闪的。
透过厕所灯光亮起的间隙,孟浩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狗?一只有半张门大小的狗,灯光熄灭,瞬时又亮起。这回不再只是单纯的狗子,它的身上长出了七八条触手,那些触手扭曲着从那只狗子的身体里拉扯出一团肉团似的东西甩在门上,闷响让孟浩响起了在窗外回荡的闷响声,那几条触手带着拉扯出的粘液紧紧吸在厕所门上,孟浩甚至能在厕所门玻璃上看到触手上深邃又红肿的吸盘,以及门的玻璃向内凹陷的痕迹。
“我超这不是幻觉吧,幻觉哪有味道都能出来的!”孟浩给了自己俩巴掌,刚刚确实是闻到了一阵阵腥臭味。
“我丢雷螺姆!哪有梦这么刺激的!”孟浩拔腿就跑,此刻哪还能管得上什么粉丝的小心意当然是逃命要紧。
咚咚咚,砰!
关上屋门,孟浩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由于逃命太着急连鞋也忘了穿,看了看自己沾了灰白色纸灰的脚底孟浩并不觉得屋外的情况会比屋内要好很多。
由于是便宜的房子,一进门便是客厅兼卧室带着两个小小的房间用来做厨房以及厕所,所以此刻一眼望去狭长的走廊上每家每户拥挤的房门口都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火盆,有的是陶瓷有的是铁铝制,里面还有未燃尽的纸钱。
孟浩看了看脚边被自己踢翻的火盆,里面未烧完的纸钱有些还在空中慢悠悠的落着,而烧完的纸灰则扑了孟浩一身,橙色的短袖被染上了灰色。身后的门还在砰砰作响,孟浩的后背紧靠着房门,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被身后砰砰的声音所牵引,逐渐成为一拍。
吱呀....狭长走廊尽头的小窗缓缓打开,外面漆黑一片的幕布突然多了几抹月光,似乎这个世界正在让自己的天体运转变得合理一些。正大门打开,阴恻恻的冷风吹的楼梯上挂着的风铃直响,引得楼道内火光四起,那些还没被烧完的纸钱在半空中旋转飞舞着像是一个个赤红的眼睛晃悠悠的向着孟浩靠来。
“娃啊....”对面张姨的门悄悄打开了一道小缝,只见一张头颅的皮顺着开门的小缝紧紧贴着墙壁滑了出来,脖子拉的老长,一阵阵翻涌的感觉从脖子那里逐渐像着脑袋处填充,人皮迅速膨胀,逐渐恢复成张姨的模样,只是这脑袋里的填充物好像不是那么充足,坑坑洼洼的皮肤,略有凹陷的大脑和眼里满是眼白,鼻子像是被人切掉了软骨一般塌软着,嘴巴咧到了拉长的耳根处,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像着孟浩“亲切”的笑着。
“!!!”孟浩双眼睁大倒吸一口冷气,从小到大他哪见过这阵仗啊,立马给张姨的门一脚将门狠狠的与门框紧密贴合后向着大门不要命的跑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尼玛的!别抓我!”路过房门前的火盆里伸出一只只带有黑色腐肉的骨手死死抓着孟浩的脚踝,可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不怕这种连脚都没有的。
再加上脚底纸灰软软的触感和偶尔擦过火星子的刺激,孟浩的莽夫劲被肾上腺素拉升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区区骨手不在话下。
“再快点再快点!”孟浩狠狠一蹦,想要借助落地来取消快速奔跑带来的硬直后遗症,就在他为自己的脚刹技术庆幸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差点要了孟浩半条命,俩脚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扒着楼梯的扶手。
只见大门外从上到下都被一中很奇怪的黑糊糊蠕动着爬满了,但这些黑糊糊又莫名其妙的散发着月光看起来很是诡异。“我...我尼玛...”孟浩是真的有些顶不住了,肾上腺素时效过去的双腿发软的像面条子一样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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