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睫毛微垂了一些，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酒，一会儿才道：“……那时候我在飞机上，刚接完她的电话，就关机了。”
“那只是借口。”
白夜擎眼神直直的看着她。
“老太太说……那晚是你们的家庭宴，兰烨也会到，如果我识趣的话，就不该打电话打扰你们。”
“你还真是个很识趣的人。”白夜擎给她评价，但是，那话里倒是听得出几分不乐意。
夏星辰如今还清晰的记得老太太那些尖锐的字字句句。
“老夫人的话，已经说成那样了，我也有我自己的脾气。况且……”
说到这，她微微停顿了一瞬。白夜擎这才走向她，颀长的身影从上而下笼罩下来，夏星辰呼吸微停了停，只听到男人低沉着声音问：“况且什么？”
“我们……其实说到底，除了孩子之外，什么关系都不算……你母亲这样说，我还怎么好意思打扰？又用什么身份打扰？”
白夜擎眉心拧紧。
抬手，将她的脸抬起来。酒窖里，灯光昏暗，彼此的眼神对上，他眼里有几分沉郁，“我和你什么关系都不算，那在你看来，谁和你才算有关系？”
他声音压得极低，有几分危险的韵味，“余泽南么？”
提到他，他指尖又用了几分力。夏星辰觉得疼，细眉蹙着，手扣住他的，“你又提他。媒体上那些报道本就是子虚乌有。我和他一起出差，完全是公事，哪和度假扯得上关系，更别提是谈恋爱了？”
听她这样说，他眉宇间的阴沉之色散去一些，捏着她下颔的手指也松了力道，却是没有放开他，“你们没有谈恋爱？”
“……当然没有。”
他再靠近她一点，“可你在我和他之间，你选择了他！”
那天的事他到现在还记着。
他越逼越近，她只要轻轻一呼吸，鼻息间就全是他身上的清香味。掺合着酒窖里四处迷茫的红酒的醇香，她心尖儿颤得厉害，身子下意识后退一步，靠在酒桶上，没法退了，才轻声辩解：“我哪里有选他了？明明谁都没有选。”
“可你说我讨厌。”他双手分别撑在她身侧。
“难道，你不讨厌么？”
“怎么讨厌了？”
夏星辰瞪他一眼，“那天你……”
说到这，没说下去了，脸反倒先浮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润。她想起，那天他在黑暗的楼梯间，对自己……
“我怎样？”白夜擎探寻的看她一眼，触到她脸上那层红，心里隐隐已经有所明白。更不想就这么放开了她，头，微微俯下来看她。脸贴得出奇的近，近到她呼吸急促起来，她觉得自己心脏的砰砰乱跳，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夏星辰知道他明知故问，推他一下，“你已经忙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白夜擎把她一手扣住，压在自己肩上，他另一手，箍住她的腰。“白太太，说清楚，我为什么就讨你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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