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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掌缩回，杨果平静地将手套慢慢地带上，眼里的情感似乎未曾波动过。此刻的他，似乎更像是当时在米国和艾伦一起遭遇的那个冷血杀手一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早已经将自己的情感封闭了起来。
“怎么样了？搞定了吗？”耳机那头，肥龙正胆战心惊地握着麦克风，压低了声音呼唤道。就好像电影里的笨贼一样，叫声好不滑稽！
杨果冷冷地再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等他的身影转过，后面躺在床上的那个果体男人哼哼地挠了挠后背，换个姿势继续睡觉，因为有暖气的缘故，被子都被他蹬到了地上。
“果子，果子？天王盖地虎？一枝海棠压梨花？”似乎杨果不做声，肥龙就不肯善罢甘休，他颤抖着声音继续低声叫道。
“压你个头！”杨果走到了阳台，忍不住低声喝了他一声，“别吵！”
“好吧，你忙，你忙……”肥龙缩了缩脑袋，将自己的嘴巴闭了起来。
杨果还是按照原路返回，他攀爬着窗户钻回到了楼道，然后坐电梯到负二层的停车场。一路上杨果都是大摇大摆的，不过，没有人在电梯里遇见他，这倒是他的运气。
“我要把手机拔出来，该撤了！”回到了楼下，杨果的情绪算是恢复了一些，他没有跟刚才那样冷酷，也能跟肥龙商量怎么善后。
“拔吧，没关系，我在监控系统的后台还装了一段程序，在你拔了手机后，还能坚持十五分钟。所以拔完，你就赶紧溜吧！”肥龙啰啰嗦嗦地说道。
“知道！”杨果利索地拔掉备用手机，将盖子恢复原位，然后绕开停车场的管理人员，从只用电子读卡器把关的出口离开停车场。
“好了，我已经出来了！”杨果低声跟蓝牙耳机里的肥龙说道，“接下来，我自己能搞定，你可以回去跟你媳妇造人玩儿去！”心情似乎变得明朗，杨果开始跟肥龙开起了玩笑。
“哎哎，等等啊！”肥龙着急地叫道，“果子，你还没跟我说结果呢！搞定他了没有？”
“搞定了，你不用多问，把这事忘了，知道不？所有的东西都给我销毁了！”杨果说道，“过了这个时候，咱们以前是怎么样，那还是怎么样！”
“嘿嘿，好，我懂的！”肥龙笑嘻嘻地挂断了电话。
杨果往前走，直到回到了医院。再次来到厕所，杨果将蓝牙耳机掰断并且捏碎，丢进了马桶里冲掉。手机拆开来，除了手机卡和一些基本的主板，杨果都好不吝啬地掰断、捏碎，拿来时候的塑料袋子包装着，塞在了垃圾桶里面。
将衣服换回原来的样子，离开医院，杨果还是跟来时一样，病怏怏地叫了一辆的士，让车开到了东山大学的附近住宅区。等的士开远了，杨果闪身进入一条小巷，将口罩、帽子还有他今天穿着的里外两面的卫衣外套塞进了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中。
最后的手机卡和主板，杨果捏成了碎片，一路洒落。
拍了拍手，杨果回到东山大学，轻轻踮脚，杨果拿回来自己的背包，换上里面自己平时穿的外套，很自然地去买了一些蔬菜，淡定地走入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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